颠簸了许久正晕头转向呢,就觉得车停下了,又有人将她扛在肩上走了许久才被放下。眼前只有漆黑的一片,手脚被捆得酸疼,口里堵得也不知什么东西,怪怪的味道使她胃里很不舒服,因为紧张和害怕她隐约觉得肚子很不舒服,一抽一抽的疼。
待站稳了有人上前将罩在头上的黑布袋子拿下去,她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敢睁开,眼前是几个手执刀剑的陌生男子,一脸的凶相。估计是到了自家的地盘,也不怕她开口叫喊了,将堵在她嘴里的东西拿下后,叶之初觉得呼吸一下子顺畅了,只是忍不住胃里翻滚还是呕吐了起来。
她顾不上这些眼睛放着狼光的男人们,走到角落里弯腰吐了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只是胃里依旧发酸眼里也有了些泪意,她知道大声呼救什么的太不靠谱了,冷冷的注视着这些人她开口说道:
“谁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和你们也无冤仇,为何将我抓来此地?”本来她想恶狠狠的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身体不适让她的声音有些发软,没有气势。
这些人也不回答,只把她安顿好了,派了两个人在门口看守,将门一锁就出去了。
叶之初环视了一圈,见这个破屋子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有桌椅和床铺。一扇小窗户里透过来柔和的阳光提醒着她现在是白天,她深深的吐了几口气,将最初的惊慌和恐惧压下,伸手在肚子上轻轻抚了几下,刚才这孩子受了惊吓,差点不好了呢。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要自己性命的,那只有一个可能自己被绑票了。表哥啊,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和孩子,她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大当家的收到消息后也觉得事情出奇的顺利,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也不为是另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法子啊。只是千万别惹那些有背景有官职的人,否则这山头早就被官兵剿平了。听手下人说那个何家少奶奶不但长得好看,那举止做派就如仙女似得,被抓来了也不害怕不哭闹也不喊叫,真是个奇人。
说的他心里也直痒痒,想看看这个众人口中的仙女,再看看自家夫人难看的脸色还是作罢了。只是为了求财,大当家的就吩咐人将何家少奶奶照看好,不许怠慢。并一再叮嘱那可是贵客,不比别人都把那个龌龊的心思收了,若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就按山规处置。那些个觊觎叶之初美色的也收了心思,好饭好菜的端进去,叶之初见此情景心里更明白了几分,只是她十分好奇,自己才来京城不久,何家又不是通天的富贵,怎么这些人好不好的偏偏将她掳来呢?
虽说一点儿想吃饭的欲望都没有,她还是端起碗筷强迫自己吃起来,先别说肚子里有一个张着嘴等着的,即使想逃跑想等到表哥来救自己的一天,也得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吃饱了饭才有力气不是吗。她尽量平稳着呼吸,不让自己有不好的情绪而影响到孩子,门外。陈婉清偷眼看着被关起来的叶之初,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何月轩接到消息是在事情发生的三天之后了,彼时他正意气风发坐在谈判桌上夸夸其谈,当家丁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他脸色大变立刻起身,不顾那些人诧异的目光自顾自走了。开始香玉吓得光顾着哭了,这么大的事当然瞒不住夫人,不过幸好何夫人镇得住,一方面将消息封锁,所以家里的仆人都只知道少奶奶回了东明县娘家;另一方面派了心腹给儿子送信,回来想办法营救叶之初。
何家的规矩是甭管是谁,都不许外出乱嚼舌头,议论主人家的事情,否则后果很是严重。所以叶之初的两个贴身丫鬟也纳闷少奶奶从来没提什么回娘家啊,突然就消失不见很令人费解。可惜香玉的嘴巴可严着呢,否则可以八卦一下。要说这些下人也是一股强大的八卦传播的力量,这些豪门大院深宅之内的事全都是靠她们的两张嘴传播出去的。若是这些人出去散播说少奶奶被人劫走了,那叶之初就不用再活着了。
何月轩心急火燎的赶回来,将香玉秘密的带到一处僻静的院子,把当天发生的事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因为不敢报官,何夫人短短几天急白了不知多少头发。山上派来的探子在第一时间知道何家少爷回来的消息,就立刻将准备好的信派人送去了。
信是被一个小乞丐送来的,说是有人给了他几个大钱让他送到何家。信封上是空白的,何月轩忍住颤抖将信展开,他早就想到可能是绑匪为求财,可是自己这些年小心翼翼的没得罪人不说,何家也没富到人尽皆知的程度,到底是谁?信上明目张胆的开口要银子,还说人在他们手上暂时安全的很,可若是不满足他们的条件那就说不定了。
何月轩气的一把撕碎了那信,心里发誓一定不能放过这些无耻之徒,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就是笃定了我为了名誉不敢报官吗?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只是他很是心疼叶之初:澜儿,你受苦了,等我将那些人碎尸万段给你解气,只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何良和香玉看着少爷黑透了的脸,心里也是又气又恨,特别是香玉这几天眼睛都哭得跟个桃似的。为避免众人怀疑她每天连面都不敢露。
叶之初每天如在自家一样,照吃照睡,陈婉清还等着她大哭大闹,恐惧、求饶……她特别想看这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脸绝望的样子,可是却没有,叶之初依然每天平静端庄的等待着。柳佳慧没有露面,这一世她和叶之初没有见过,可是光听那个名字就够柳佳慧难受的了,她也不想把脸丢到家去。
陈婉清还是忍不住,打发了守门的两个人,推门进去膈应叶之初去了。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叶之初真的愣了许久,却也没有惊慌怨恨,只是在脸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微笑。
“真没想到,都身陷囹圄了少奶奶还有心情笑啊。”陈婉清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和刻薄。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熟人啊,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我们的陈管事除了会做生意、勾引男人外,还会打家劫舍的做土匪呢。”说完竟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陈婉清的耳里充满了讽刺,她知道叶之初从来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对她总是一副斜眼睨视的样子。就如现在生死未卜她依然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被关起来的人不是她。陈婉清恨极了她这副云淡风轻看开一切的嘴脸,在她面前陈婉清总是一副直不起腰的感觉,生生被她的气势压低了三分头。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们忘恩负义,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恨透了叶之初,真想把眼前的这张脸划得稀巴烂。
“有些人总是喜欢自己的倒霉赖到别人的头上,却不知道脚上的泡一般都是自己磨出来的。”
“你还巧舌如簧,我就不信你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和何少爷一起生活,你的名声就此毁掉了。我就要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让你们永远无法白头。”
“哈哈哈,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穷途末路的跳梁小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以后的生活吧,我就不容你操心了。”叶之初完全不在乎一般说道。
“哼,你以为何月轩真的心里只有你吗?你以为他真的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吗?男人还不都是那个样子,哪有不爱偷腥的?他不过就是重守承诺,难道你能凭着他的诺言独自霸占他一辈子吗?”陈婉清红了眼睛,她像一个赌输了的赌徒一般,破釜沉舟想和对手同归于尽般。
“你还真是可怜,难道你每天就这样生活在幻想当中?”叶之初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她,看着她,直到她的眼睛在这样的目光的逼视下逐渐涣散放弃。
“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我赌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不信你就看着。”陈婉清最后憋出一句话,冷冷的看着叶之初。叶之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再也不说话。
陈婉清几乎是落荒而逃,只是表面还保持着“胜利者”的骄傲,她暗骂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明明落在下风的是那个叶之初,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畏缩?这几天她已经想出了一条很好的计策,虽不敢保证能让那两个人离心,只是搅得他们不得安生也是好的。
现在就等着何月轩前来交赎金了,她得意的想着:叶之初,你等着瞧好了,我可是准备了一场好戏给你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色胆包天
叶之初完全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