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七正是因为此,才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可以与别的女人,但别让她知道!她不开心了,就找苏斐南的茬!
苏斐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挑起眉梢望她,“你既然分得清这是脂粉味儿,可见你对本王也不是一点心思没有。瞧你这醋劲儿,本王今夜去你房中,如何?”
他说道“一点心思也没有”的时候,忽的欺身上前,控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前。
夏十七腰间被他环住,手腕又被他牵扯着按在他胸膛上。
有滚烫炽热的温度传来,夏十七眨了眼,仰头望他,只觉自己被一方深潭盯着,他眸里暗沉的光明明灭灭。
明明是他在试探,苏斐南却自己入了局。
抓紧了的手那样柔软,冰凉却又透骨生肌,心底翻涌的炽热渴望,如同跗骨之蛆,抓住一点点希望就卷土重来!
夏十七沉默片刻,无声无息地挣开他的手,旋即手指收紧,一拳重重落在苏斐南肩头!
“你走!”
夏十七冷眼望着他,苏斐南唇角勾了勾,往后一退,身子修长如竹。他好似可惜地轻叹,舌尖抵着唇齿,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本来,本王有意要让你做个侧妃,至少与清慕平起平坐。可你既然拒绝本王的爱意,本王日后也不愿再瞧见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夏十七瞪着双眸,看上去虽然凶,却也呆呆的。
他说什么?他不愿瞧见她?还让她好自为之?那可去他的吧!
夏十七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苏斐南的小腿,旋即扭头就走。
管裕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置嚣,却忍笑忍得辛苦。
“管裕!”
苏斐南不悦回眸,“你忍着算什么?想笑便大声笑出来!”
管裕抖动着双肩,紧紧抿着唇,垂眸作揖,这才哑着嗓音开口,话语里却仍有轻快的笑意。
“王爷虽是自作自受,却也证明——夏姑娘对王爷是十分在意的。”
自作自受?
苏斐南着这两字,虽然被管裕后头的话哄得心花怒放,却在下一瞬回过味来。
“你说本王自作自受?本王做什么孽了?”
面对苏斐南冷声质问,管裕佯装没事人似的袖着双手,权当自己耳聋了,什么也没听见。
——您做什么孽了,您自己心里还没有点数吗?
苏斐南冷嗤一声,这一清早的,他脾气就有些燥。
“本王要沐浴。”
管裕想起先前那太监总管传的口谕,忙道,“王爷,您几年前的朝服已经过了时,明日穿去上朝想来不好。属下去请布庄的沈师傅来做两套朝服,可好?”
苏斐南眸光微闪,旋即扬笑,他不甚在意地说道,“有何不好?本王越是陈旧过时,越能让他觉得我不愿与他争夺。”
管裕一想,是这个道理,便不再插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