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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见过此人,但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当时还没来得及问明白就随其他弟兄们急急入宫了。
许是歇了片刻,她头疼的症状缓解许多,但还是面色惨白,远处敲锣打鼓声震天,好不热闹。
她虚虚抬眼望去,街上已经围满了人,她扶着桌子问向掌柜的:“为何如此热闹?”
掌柜的笑嘻嘻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啊,秦家那小儿子出息了,回来清平县当县令了啊!”
画中人(修)
秦之行,年二十二高中状元,本是翰林院编修,皇上垂青有意提拔他,想给个实职,又担心他担不起,便调他来清平县任职几年,历练一番。
这偏僻小镇出了如此人才,人人都跟着热闹沾光。
张鸢远远看去,只能看到那骏马之上,一男子打扮得如同新郎官一般的背影,看着倒颇为挺拔。
她头疼缓解许多,谢过老板后逆着人潮回家了。
她家门口也围了不少人,上赶着前来祝贺。
那贼眉鼠眼的姐夫靠着大门,只穿一件薄衣,也不怕冷,红光满面的,听着周围人的道贺,仿佛比自己当官还开心,看见张鸢回来,没好气道:“装可怜给谁看呢,手没断赶紧把衣服洗了去,整天欺负你姐,看把你姐累成什么样了。”
张鸢瞥了他一眼,全当没听到,自顾自地进了屋,找了半天之后发现,她姐在后院洗衣服,数九寒天,手冻得通红,小拇指上已经起了冻疮,她抢过她手里的捣衣砧,扔到一边:“你的手都冻成这样了,不能洗了,他的衣服让他自己洗。”
秦卿抿着嘴摇摇头,把湿的手就着围裙擦擦,拉她去厨房,灶台上还温着粥和包子,专门给她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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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行的双亲都早在京城住下,清平县地处偏僻,老人上了年纪行动不便,便没有同他一起回来,他在乡亲们热情的欢迎下,来到县衙,衙役们捂着耳朵点燃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应和着舞龙舞狮的鼓点声,好似过年一般。
秦之行脸上虽没有什么笑模样,但态度倒也恭敬,他谢过众人,便随着师爷进县衙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秦家儿子看着模样倒俊俏,怎么今日大喜的日子却笑都不笑,我明明记得小时候挺乐呵的一小孩。”
“嘘…你懂什么,这是人家县太爷的威严,要不能镇得住市井凶豪吗?”
“我小时候还抱过他呢!”
秦之行跟着师爷来到琴治堂,衙役将他的包袱放到后面的内宅,为他备好茶水,他坐在椅子上,听着师爷给他略略介绍清平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