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装作为他倒酒:“我有要事,不是想寻机会回去。”
左五眼睛一亮,很是高兴:“那你不走了?”
秦烟白他一眼,知道和他说不出个究竟,转了话锋:“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左五:“谈生意啊,他们就是脾气差了点,爱喝酒,不过出钱很是阔绰,我喜欢和他们做生意,比中原的人爽快许多!”
秦烟:“你自小在清平县长大,你不是中原人么?”
左五淡淡笑着,并未正面回应她,只一杯一杯喝着,酒过三巡,外邦人兴致缺缺,三三两两先走了。
左五仍一杯杯添着酒,一改往日调笑样子,大口喝酒并不言语,眼底似有说不出的愁绪。
秦烟怕他醉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人都走了,别喝了。”
摇晃的雕花金盏杯中酒,洒到他身上。
酒香浓烈却化不开他内心的愁绪。
似是没料到秦烟的动作,他唇角一钩,抓住她的手,秦烟想抽回已是不及。
粗粝的手感微微用力,磨得她的手腕红印斑斑,心下一恍,她猛得被拉到左五面前。
酒气喷了她一脸,听得他带醉的声音:“不想当我媳妇儿,就别管我!”
窗户上印着他俩的身影,旁人看了只怕是郎情妾意,缱绻交错。
窗外吵嚷声起:“你竟还有脸来我这儿,快把上次欠的银子还了。”
接着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来,隔着房门把屏风劈成两截。
秦烟被他下意识推开,伏在桌旁,那剑气却直直冲他而去,左五躲闪不及,生生接下一招。
虽是虚招,但来人出手狠辣,他的肩部顿时皮开肉绽,这一剑丝毫不留生路。
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袭黑色大氅盖落在秦烟头上,还带着丝丝温度和淡淡沉香,她被蒙个全套,眼前黑漆漆一片。
又因着她缩在桌旁,远远看去只像个小土丘,若她不动,没人会以为这是活物。
她抬起手想揭开头上衣物时,艳娘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上次没教训你,你竟敢找上门,还坏了我店里东西。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秦烟放下自己抬起的手,她还是这样老实呆着最好。
门外刀剑声不止,艳娘的仆从虽然有些是练家子,但如何也比不过衙门里的人,何况顾一等人武功之高,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艳娘看着势弱,语带哭腔,大喊道:“你和我是有什么仇怨,上次带着我的人跑了,让我白白赔了那么多银子,如今又带人来闹事,不如你一剑把我解决了。”
秦之行让顾一他们停手,又掏出银票给艳娘:“这是今日赔你的银两,我还有事,顾一带人下去。”
艳娘数着眼前的银票,赔她今日损毁的东西三倍都有余了,但念着上次的事,心里还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