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的姑娘们善歌舞,也爱歌舞,平日无事会自学新曲,但耐不住刘府隔三差五地喊她们入府,再多的曲子翻来覆去,也总有听够的时候。
艳娘心中对他厌恶至极,但面上还是笑盈盈地缓步上前:“刘大人,大喜的日子怎的这样生气,咱们换一个,”她说着递上曲目表,“您看看您想听哪个?”
刘牧抬手一掀,把艳娘呈上的曲目表打翻在地:“上次那个舞剑的姑娘呢,给本官叫来。”
秦之行不由得攥紧手中酒杯,他竟还在肖想秦烟。
艳娘笑着捡起地上的曲目表:“大人好会说笑,那姑娘去县衙告了我,早一走了之了,我可是比您还着急找她呢。”
刘牧发怒,台上的姑娘只低头候着不敢妄动,刘府的家丁也不敢上前触霉头,刚才热闹的刘府霎时陷入死寂,场面这样僵着。
秦之行起身:“刘大人,在座的各位都是上都世家子弟,多是书香门第,既然歌舞不够尽兴,那不如飞花令如何,输者罚酒。”
刘牧斜眼看着他:“好,不过单纯喝酒没意思,不如搞点彩头,就你我二人如何。”
赵呈年来此,因袭了秦之行所有往事和记忆,秦之行本是个书生,颇有文采,这飞花令自是难不倒他,只要能让刘牧一直输,待他喝醉也更好动手,他应下:“好,不过这彩头是什么?”
刘牧:“大家今日来此,自是不能冷落了各位贵客,这其一,在座之人押注,赌你我输赢;这其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台上姑娘一眼,“当然也不能冷落了各位美人,她们各出一人代表你我,输者不仅要罚酒,这旁边的姑娘还得脱一件衣服,脱完为止,如何?”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姑娘们面容失色,一些座中客也面露难色。
秦之行忍下心中怒火,淡淡说道:“本是你我二人较量,牵扯这些不相干的姑娘,未免太不道义。”
刘牧大笑:“道义值几个钱,秦大人赌不起就算了,”他说着拉起身侧一人,“来来,你和我来。”
那人哪见得如此场面,腿不住地打颤,借口以家中有事为由,就想跑,又被刘府的人摁住。
虽说刘牧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但赢他输他都落不得好,大家不再吭声。
刘牧一甩衣袖:“甚是无趣。”转身欲走。
“等等!我来。”艳娘站在院中,风吹起衣衫,她笑得明媚张扬,宛若绽放的凤凰花。
知真相
秦烟溜进屋后,打开密室,里面的锦盒还在,她检查了一番,还是挂着鸳鸯锁,刘府的人应该还没发现他们来过。
刚刚她被人踩的手已经一片青紫,她用另一只手搓着,忍着疼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拉扯,让它恢复一下,至少可以灵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