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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竹竿心里多少有点发怵,他只想靠着赵顺的关系昧下点银子,但如今赵顺被扫地出门,自己一分没捞着,反而还搭进去钱,看他如今架势,定要和那秦烟拼个你死我活,他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心里犹豫:“哥,你别拿着刀子,怪吓人的。”
赵顺把匕首往前一伸,威胁着他:“你以为你之前干的事不会被发现么?斩草要除根,今日留她一命,日后死的就是你。”
他们两人合谋时,秦烟刚从医馆出来,站在门口,她一停不停地跑了一上午医馆,但是没有任何消息,连左五的那群仆从也一同消失了。
太阳高悬在空中,却耀得她睁不开眼,她抬手去挡刺眼的光亮,眼前却突然漆黑一片,接着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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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慢慢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床幔,而后偏头看见坐在一旁的姐姐和秦之行。
姐姐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见她醒了,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把她扶起靠在床上,上前给她喂药。
秦烟只记得自己刚刚走出医馆,觉得太阳刺眼,之后的事全忘了。
秦之行眉心轻折,看着她:“你这样嗜睡、昏倒多久了?”
秦烟喝着药,回忆着:“不过几日罢了,大夫如何说的?”
姐姐对着她摇摇头,秦之行开口:“你可中过什么毒么?大夫诊不出什么。”
秦烟之前信那梦魇时,寻不到机会杀他;如今似乎梦魇一步步成真,却又无可奈何。
秦卿知他们有话要说,待她喝完药后就先出门了,这几日她一直没去胭脂铺子,老板待人和善,但她心里总过意不去,秦之行在家陪着妹妹,她也放心,就先去店里看看。
秦烟见姐姐走了,对秦之行说:“该是之前落下的旧疾,可能天气转冷,一时受不了,等开春就好了。”
秦之行听着她胡说八道,知她有事瞒着自己罢了。若是旧疾,他怎会不知,左司的人虚弱成连上街都困难,又怎会留下,他初遇秦烟时她还并无异样,如今天气转暖,连棉裳都不用披了,怎会冷呢。
她既不愿说,秦之行也不想逼问,大夫之前开的药秦烟还没喝完,她去医馆无非寻人罢了:“昨日是我思虑欠妥,我已经连夜派人去寻左五他们了,一有消息。。会先保住他,你大可放心。”
秦烟抿唇含笑:“那就有劳你了。”
“你先休息吧,我派人在你家门口守着,你若出门让他们跟着,我寅时之前都会在家,有事你可以让他们去找我。”秦之行怕扰她休息,留下这句话就先走了。
门口的衙役年纪尚小,但向来听话认真,他绷着后背,站得笔直,一脸严肃地盯着往来行人。
巷口的赵顺和瘦竹竿也看向他,瘦竹竿拉着他的袖子:“你看这门口还有衙役,咱们干不过人家。”
“少废话。”
开门声响,秦之行从秦家出来,交代了几句又走进隔壁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