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摩挲着下巴,当务之急是先把秦之行和门口这人支开,他趴在瘦竹竿二旁交代几句。
“这。。。”
“让你去你就快去,要不你留下来?”
瘦竹竿把绳子往地上一扔:“行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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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一衙役提着刀匆匆跑到秦之行屋前,敲了敲门:“秦大人,秦大人有人揭了榜,说看见左五了。”
秦之行打开门:“人在哪?”
“说是在春满楼,顾一已经带人过去了,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秦之行嘱咐好秦家门口的小衙役:“若秦烟出门你就陪着一起,若无事你就在此候着,不要离开。”
那衙役从刚刚就如松树一般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他认真地点点头:“大人放心,包在我身上。”
赵顺见秦之行走得远了,打量起眼前这小衙役,呆板木讷又认真老实。。。
赵顺本就游手好闲,会些偷鸡摸狗的小把戏,他的目光游移在街上行人身上,远处一个穿红戴绿的妇人,手里拉着一个小孩,正和商贩讨价还价,她单手掐腰,说话泼辣,一看就知是个不好惹的主。
他从身后绕过去,趁她逗弄孩子的空,扯了她的钱袋,匆匆混进人群,把钱袋挂在她不远处前方的一人身上,不过一会,那妇人发现钱袋没了,在街上闹了起来。
她那钱袋明晃晃的黄色,又金线绣着大红鸳鸯,格外眨眼,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面一书生,一把抓过他的肩膀:“小贼,光天化日敢偷我东西。”
被抓人好好地走在街上,不明不白地被吓了一跳,那妇人的孩子在一旁哭闹不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吵嚷声愈来愈大。
小衙役仍站在门口,听着街上的动静,他把想往前探的身子掰直,只转了转眼珠,心里默念:“恪尽职守,站好自己的岗。”
赵顺围了上去,在一旁起哄了几句,看着巷口却迟迟不见衙役出来,他怕秦之行扑了个空又折回来,冲进小巷,拉着他就走:“衙役小哥,外边有人行窃,你也不管管嘛?”
小衙役不动如松,却被他推着往外走:“我。。。我还有事。”
赵顺大喊一声:“这有县衙的人,让县衙的人来评评理啊!”
大伙儿听到声音,向这边看来,那妇人和书生互不相让,拉着衙役就要评理,小衙役被大伙儿围住,赵顺脚底抹油趁机溜进秦家。
秦烟那会喝了药,已经歇下,赵顺从窗户中看到她,拿出手里沾湿蒙汗药的帕子,朝她走去。
秦烟只挣扎了几下,就被蒙汗药迷晕。
他一向熟悉秦卿会把钱藏在哪里,又把抽屉和锦盒里的金银细软都翻出来,装进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