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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娘并没有放她,但也没轻易动她,只让人把门口守住,先晾她几日,磨磨性子,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饭点时辰到了,仆役给她送饭进来,每天只有这吃饭的半个时辰她可以暂时松绑,此外哪怕小解她都不能松开,手已经磨出红印。
来人为她松了绑,她转转自己的手腕:“这位哥,你们再这样绑我下去,真就是让我出去接客,我这手也快断了。”她说着把手往前伸出给他看。
“少废话,快吃饭。”
秦烟端起碗来,大口吃着,先有了体力才能想办法离开。
她边吃边观察四周,门外从早到晚都有两人看守,每次另派一人来送饭,经过几日她猜到自己应该身处后院,隔壁会不时传来饭香,她怀里还藏着毒药,但是她得先离开这间屋子才有动手机会。
她的饭已经见底,怕又被束上手脚,她边吃边套近乎:“大哥,艳娘今日在不在春风楼,我想见她一面。”
来人催促她:“要吃快吃,艳娘也是你想见就随时能见的?算了算了,磨磨唧唧别吃了。”说着去捡地上的绳子去绑她。
秦烟看向门外大喊一声:“艳娘!”
那人回头的瞬间,她一摔手里的碗,瓷碗叮当作响碎成几片,她弯腰捡起其中一片,抵着脖子:“我要见艳娘,你去把她叫来,否则我就死在这。”
来人讥笑着,似乎是见得多了,并不阻拦。
在这春风楼,寻死觅活的人他见得多了,且由着闹完了就好了。
谁知秦烟手上用力,大力一划,颈上鲜血直流。
竟是来真的!
她又抬起手,动作比之前更加迅猛有力,不带丝毫犹豫,朝着她脖颈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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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顿时慌了,用剑鞘打掉了她手里的瓷片。
秦烟跪坐在一旁,用手捂着颈上的伤口,藏起唇边的笑,她自是知道刺伤何处会一击致命,手偏了几寸,样子还是得做足了,才够真。
那人慌忙跑了,屋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但是虚虚入耳,她听得不真切,周围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眼前的面孔遥远又模糊。
一阵强烈的眩晕如潮水般淹没她,她眼前一黑,只听到心咚咚的回响。
她晃晃头,想撑起身体,但却不受控地向一侧倾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