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木初朝我露出毫无斗志的眼神,这个答案似乎很简单。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无论是生命,还是尊严。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能直视我的眼睛:“你说石田宗苗怎么看上了你这么孬种的男人呢?”
仓木初浑身一颤。
“她在你面前被杀,难道你一点没有要为她报仇的决心吗,”我冷冷的直视他畏缩的眼睛,“现在这个杀人凶手就在你面前哦,你难道要以这样毫无斗志的样子,来抒发你的仇恨吗?这些年来,我从不把你当人看,给你喂药、实验,阻止你寻找一切能死的方法,把你的一切踩在脚底下。难道你不恨我吗?”
他无言以对。
我丢开仓木初,一脸高傲道:“你记得吗,你刚刚落到我们手上的时候说,你对石田宗苗的爱有多深多深,其实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要试试看吗,到底是你能为石田宗苗做的多,还是我能为银做的更多。”
我将装药的袋子拿出来,吃掉了剩下所有的药丸。那个用量,至少是仓木初君刚才服用的三倍。
身体因为过度的药剂开始痉挛,心脏就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非常难受,但是意识确实从没有过的清醒。
“你疯了……一次性服用那么多,不要说完全虚化了,会……死的。”
我睥睨的笑道:“我从不惧怕死亡,这也是我能如此强大的原因。正因为我强大,所以我不会是死的那一个。”
仓木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备战,最后一次挑衅:“撒,来吧……这是你唯一能为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报仇的机会。”
兵刃想接,一时间灵压暴涨。
仓木初成功被挑衅发动了虚化,疯狂和理智在他脑海里各占一半。从速度、力度、灵压来看,是刚才的几十倍……不,极有可能是几百倍。以这种灵压,即使没有崩于辅助,也能自行完成完全虚化。
我站在他灵压的热浪里,微微处于劣势。差不多对打了一会,我能确定他的灵压已经稳定。
“热身赛结束了,这次真的不要死了哦。”
灵压从体内缓缓放出,我没有克制它的上限,等到它一涨再涨,终于完全超过银给我定下的虚化灵压限度后,我猛然加快了灵压的飙升速度。骨质将头部完全包裹,并且有根据我不断猛增的灵压,包裹住我全身的趋势。
——只要不要冲破封印,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服用的药剂是仓木初的三倍,也就是说我的灵压至少能长到原来的三百倍以上。这种程度,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意思,我非常自信自己的力量。
……
时间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一直在升高自己的灵压,然后和仓木初对战。我们双方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理智的极限。
胶质已经包裹到小腿,而仓木初的虚化已经完成到了脚踝。
果然,进化需要有足以匹敌的敌对力量。
我一脚踹开仓木初,自己也被反动力推出几百米。一番休息之后,我压制住所有的不适,再次迎击了上去。
对方险险借助,下一秒以我从没见过的大力将我甩出撞飞在石崖上。我震惊的猛咳了几声,还没反应过来,仓木初已经近身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缓缓提起。手中的刀因为脱力掉在地上,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拼命挣扎。
怎么办?好像呼吸不过来了,他难道已经完成完全虚化了吗?难道我要死了吗……可是为什么感觉到自己不能死呢……啊咧,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战斗,为什么想要变强……
真糟糕呢,意识好像快没有了……突然很想不顾一切享受杀人的快感,可以吗……可以吗……银……
——银!
我猛然睁开眼睛,太危险了,就差一点居然就要完全失去理智了。
所以这是虚化的极限吗?
仓木初硬质刚皮下的瞳孔,已经在一点涣散,从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就像老旧的齿轮——他也达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