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病。
暗骂自己两声,陆念眨去眼底的不适。
抓着吹风机的手忽然被人环握。
霍司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接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陆念忍不住从镜子里看他。
他长得真的太出色了,五官深邃迷人,每根线条似乎都经过了精心雕琢。
睫毛更是长得不像话,垂在他丹凤眼上,清冷动人。
完美的手掌从她发丝间吹过,吹头发这样的举动由他做来无比优雅,动作轻柔得……像在爱她一样。
陆念心脏不争气地揉成了一团,挤出点甜蜜的汁液。
又疼,又甜。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出息。
这丁点的温柔假象,就让她一遍遍沦陷。
明知道他心里爱着的人是白知梦,她依然心底掀起波澜。
算了。
轻轻闭上眼睛,她自暴自弃地想,不管他心里有谁,他此刻都是她的合法丈夫。
不管这段婚姻的期限是多久,她都真切地拥有着,不是吗?
头发吹干,陆念脸上的表情也柔软得不像话。
她扭过头,声音温柔:“霍……”
霍司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白知梦。
她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霍司州垂着眼平静而耐心地应声:“……嗯,好。”
边说,他边踱步到落地窗前。
陆念重新面对镜子,梳理自己的发丝。
目光不自觉从镜子里看他。
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对着这个方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陆念隐约能听到细碎的只言片语,连不成句子。
心里空落落的,明明是夏天却觉得有些冷。
指尖蜷缩,她忍不住想,大半夜的,一个单身女性给已婚男人打电话,是正常的吗?
作为妻子,她似乎有足够的理由询问。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她放下梳子起身,朝着霍司州的方向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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