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怎么样了?”安若终于想起正事了。
“只是皮肉伤。不碍事。”泽西摆摆手。
安若眨着眼睛,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伤到骨头了。”
“……”泽西无语。
安若解开泽西的睡衣,瞥了他一眼:“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你的信誉就这么点,我早就得出了一个规律,只要把你自己说的伤势翻个倍,就和真实情况八九不离十了。”
泽西一脸受教:“安医生,看来你很了解我啊。”
安若嘴上说着不客气,脸上却是像小孩子一样得意洋洋的表情,“不客气,不客气。好歹我那时也当了你两年的专职医生啊!你这种嘴脸我见多了,已经自动更新到大脑程序了,所以对我没用。”
泽西转过身子,安若半跪在床上,仔细地检查者泽西的伤口,“比预计情况要好,线缝得不错,你自己缝的?”
“不是,忍足缝的。”
“哦?那些少爷还会干这个?我以为昨天那种情况他们一定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了。梵哥哥媲美小强一样的自我恢复能力我还是相信的,差不多一星期,你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好了,我走了。”
泽西叹了口气,“小若,要是他们听见了会生气的,你就不能不针对他们么。”
“办不到。”安若合上医药箱,打开门,只见忍足面色不善地站在门旁。
“忍足。”泽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忍足?”其他几个少年感到气氛有点怪,围过来。
“没什么,只是有人认为我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无所事事好逸恶劳的纨绔公子!”忍足这话虽是冲着安若说的,但他的脸却朝着泽西。
安若扬起尖尖的下巴,“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说错了?”
泽西眼看事情愈演愈烈,果断斥道:“小若!道歉!”
迹部本来就看安若不爽,再加上糟糕的心情,“本大爷看你是嫉妒吧!因为自己没钱,所以嫉妒鄙视有钱的人。”
安若面色一白,刚想说什么,被泽西打断了,“安若,道歉。”平淡没有波澜的语调,却隐约透露着强大的气场。
安若不可置信地看着泽西,望见泽西不容置疑的眼神,咬了咬唇,狠狠地瞪了迹部忍足一眼,不甘不愿地开口:“对不起。”说完,转身跑下楼。
“安若。”泽西掀开被子,连忙跑出房间,在客厅处拉住安若,“你听我说——”
安若红着眼圈瞪着泽西吼道:“我讨厌你,讨厌。”
“是是是,我很讨厌。不过,小若,是你先伤别人的,不管怎么样,都要道歉。不过我也的确很过分是吧!明知道曾经那些事很伤你,我还要让你道歉;明知道你最讨厌有钱人了,我还是很有钱……”
“扑哧”安若笑了,又顿了顿,“其实梵哥哥你不必因为怕我做什么傻事而逗我笑的,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做了换脑手术。”
“……小若,”泽西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安若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啊!倒是梵哥哥你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吧!”安若好奇地瞄了瞄在楼上的少年和客厅的泽西。
“……你可以走了。”泽西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真让人伤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安若满意地看见泽西脑后隐约的黑线,“好了,我走了。对了,梵哥哥,等警报解除了,有空的时候去医院对肩膀进行一个全面检查,这样比较放心。”
“我知道了。”
泽西看着安若出门,走上楼梯,经过迹部和忍足身边的时候,侧着脸轻轻地说:“其实安若他并没有恶意,不要放在心上。”
晚上,泽西百无聊赖地一个人躺在床上,除了幸村和手冢,其他少年都有正在躲着他的嫌疑。
“咚咚!”
“泽西,我可以进来吗?”是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