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听过几次,他没有多问过一句其他事情。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上辈子时宴会突然背叛他。
姜妄缓缓俯身,屋子里很黑,凑的很近他也只能看到一点时宴的轮廓。
绵长的呼吸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姜妄神色复杂。
这段时间,他已经不再做上辈子那些缠绵在病榻上浑身无力任人宰割的梦了。
时宴正睡着,忽然感觉天都塌了下来,笼罩在他的头顶上空,热气蒸腾而下,带着凝重的压抑,让时宴几乎块喘不过气来。
他呼吸一变,姜妄就发现了。
他微微站直身体远离时宴,但时宴还是挣扎着逐渐醒过来。
周围很黑。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凭着直觉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床边站着的黑影就能隐隐约约看出一点轮廓了。
时宴呼吸屏紧,他看了好一会,发觉床边的人只看着不动作后,就缓缓撑着身体坐起来。
床边的黑影还是没有动静,如果不是空气中隐约的呼吸声,时宴大概都要以为那是一个死物了。
他微微皱眉,想了一会,才开口试探道:“殿下……?”
他刚刚睡醒,声音中还带着微微沙哑。
姜妄没应声,却走到床边重新点燃了烛火。
果然是姜妄。
时宴悄悄松一口气,他微微眯了眯眼,耐心等眼睛适应光线后,才直视姜妄。
“殿下深夜到访是有什么事吗?”
时宴询问。
姜妄依然不说话。
时宴微微皱眉,不由得又想起他之前说的话。
梦游行?
每次梦游行都到他这边来了?
被打扰到睡眠的时宴皱了皱眉,心底难得多了一丝火气,语气也不是很温和。
“殿下又梦游行了?”
他说着,抬头看向姜妄,语气平静,但姜妄却莫名听出一点点刺来。
这就是时宴,浑身裹满冰刺,又冷又扎人。
哪怕是嘴里叫着殿下,态度也没有多好。
姜妄恍惚了一下,忽然记起之前时宴对他的态度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雪地罚跪之前,他虽然也是那幅冷淡的模样,但和他之间却是关系不错的盟友关系。
不然也不会主动朝他开口讨要那瓶酒。
姜妄心头一跳,记忆忽然就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