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欺负?
姜妄眉头一皱。
觉得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着实奇怪。
姜妄不由得又将目光落到时宴的身上,将他整个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
只是没了平时的清冷,看起来不再不好接近,反倒是软乎乎的……
姜妄一顿,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
软乎乎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时宴身上。
姜妄觉得不妥当,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替代词,索性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时宴穿好中衣,呼唤阿德进来后,就又重新坐到软塌上看书。
房间里燃着烛灯,光线还算明亮,时宴安静翻着书,等发丝全部干透后,就合上书,掀开被子,缩进被窝。
姜妄一直盯着他,能明显看出他在缩进被窝时抖了一下。
似乎是冷。
时宴熟练将被子压好,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姜妄没离开,看到半个时辰过后,阿德小心进房间熄灭了炷灯后,姜妄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后面几天,姜妄一有时间就过来盯着时宴。他武功高强,又会一点隐匿的方法,时宴一次都没有发现。
盯了大概半个月后,姜妄发现时宴的生活实在规律。
如果何方不来找他,时宴的一天除了吃饭,看书,晒太阳,睡觉,就没有其他任何事情了。
更不用说和其他人联系。
他和阿德都很少说话。
何方上次和姜妄聊过后,就单独去找了阿德,询问时宴的身体情况。在知道他身体是真的不太好后,更是能少去找时宴就少去找时宴。
偶尔来,也只是遇到真的解决不了的事情,基本问完就走,生怕会打扰到时宴休息。
但姜妄想不明白。
看时宴越久,他越想不明白。
困惑像肆意生长的藤蔓盘踞在心间,开出各种各样,娇艳迷人的花朵。
不知道是真是假。
黑暗中,他站在床边,呼吸完全与黑夜融为一体。
阿德刚刚已经进来熄灭了烛火,时宴往被子里缩了缩,睡的不太安稳。
姜妄看了他好久,知道他对光线敏感。
每次阿德进来关灯,他都会受到一点影响,但是不会醒。
姜妄继续盯着时宴,暗沉的眸光里带着困惑。
时宴几乎不主动与其他人交流,好像给他一本书,他可以不和任何一个人说话。
起初姜妄觉得阿德吃饭的时候太吵,但后来,姜妄才发现,吃饭的时候,大概是整个院子最热闹的时候。
时宴不和其他人联系,虽然不说话,但是阿德说什么都会记得。
何方过来问他各种政事处理,他也都认真给出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