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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余爻偏偏看的懂他,是他唯一的钥匙。
余爻放了些糖浆在他的柠檬汁里头,“心里不开心就吃甜的,以痛止痛,以酸止苦是谁教你的?一点都不会管用。”
肖眠:“以前管用。”
余爻:“那现在呢?”
肖眠:“不管用了。”
有时候肖眠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小朋友,守着一堆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理论墨守成规。将自己圈在一方孤岛中,既不让人靠近,也不靠近别人。
画地为牢的肖眠又开始了个人劝说,“爻爻,我们……”。
余爻有时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收了余年的支票,上演我给你几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戏码。
“爻爻,你爸他应该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次在鼓浪屿吃饭,叔叔他似乎一直在提醒你。”肖眠说道。
余爻点了点头,“我知道。”
“就当我们还没开始过,就这样算了吧,做回朋友也可以。”肖眠继续说着。
余爻一筷子鱼肉还没递进嘴里,如鲠在喉。他皱了皱眉,“你真是这么想的?”
肖眠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像是有一把刀悬在他头上,只要他说不是,就有人立刻手起刀落似的。
他不理解余爻的坚定,就像余爻不理解他为何一退再退。
他的病不会好了,他的时间也只少不多。
肖眠说道,“我很快就要走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的交通还不够你出一趟远门吗?”余爻对他的话不理解,有些愤然。
既然能从江市来海岛,那再来一次,或者从海岛去江市,都不是什么难事。“还是你在意别人的看法?”
“那不是别人。”肖眠苦笑道。
家人的不理解这个理由是无法忽视的,够余爻好好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余爻沉默下来,退了一步妥协道,“我说过我会去努力的,可你觉得空口无凭。我记得你的母亲还在,你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吗?她要是已经对你放任不管,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我的事我总有办法去解决。”
“你我能走到这一步,就知道了无法和大多数人一样再依照世俗循规蹈矩了。”
这番话肖眠想不到理由拒绝。
在余爻的眼里他喜欢男人,那这辈子就只会和男人在一起,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走这一步,那为什么不能对彼此坚守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