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这一路她的功夫了吗?她打退过那么多乱军流匪,虽很少扔石头,也好歹展示过,就这么不入他眼?
“沈越贞,你过来。”她手中捻起一颗石子,看向石涧另一边的一个拳头大的倒垂钟乳石。
距离她这儿有四丈远,她想说自己可以凭着小石子打掉那尖尖。
可看到沈越贞笑得饶有意味,好像是在观赏她的气急败坏,她一下子就不想证明自己了。
她轻轻丢下石子,眼珠子一转,笑得意味深长:“时候不早了,相公伺候为妻歇息吧。”
“我忙着做机关,你先睡。”
沈越贞脸一下子黑了,他本想骂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可到底顾忌着周围有人,遂这样借口道。
许凉芩又不是第一次看他做机关,就没有一个是可以短时间完成的,“把你那劳什子放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就算他真是天才,也做不到每一个成品都成功,何况这里连尺墨都无。
若他能,哪用为家族翻案奔波劳碌,定会早被皇帝重用,安排去制军械了,沈家也不用去流放。
“你不信我?”沈越贞立时不悦了。
许凉芩摆出无辜的表情,“我可没说这话,只是困了想歇下不行?”
“你先睡便是。”
已有村民好奇的望过来了,沈越贞还要脸,压低嗓音回道。
许凉芩不准,“我们是夫妻,必须一起睡,你不睡是想害我睡不了。”
“休得胡说!”沈越贞低斥。
“我没有胡说,快要到深秋了,你没看到许多人都是睡一床被褥,这石涧又冷的很。”
离他们近的几个村民在呵呵低笑。
沈越贞俊脸爆红,直接闭嘴了,再说下去,恐怕这一大片的人都偷着看他的笑话。
他草草收拾好袖箭零部件,将之与包袱堆放好后,去石涧水潭那里净手回来,不情不愿的躺进了他先前铺好的被褥。
那被褥是孙家给的,挺厚实,许凉芩也躺了进去,只是这一下,立刻感觉到侧躺背对她的男人身子都崩紧了。
“相公你怎么了?”她头凑过去,在她耳边呵气。
沈越贞乌黑的眼睛瞪着她,用低哑的气音一字一句平缓道:“二丫,你别过分。”
他知道自己越气,许凉芩这村姑越来劲,是以他只能尽全力压下烦躁,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开口。
“相公,我想要你。”许凉芩恶趣味又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这幅贞洁烈男的样子有多勾人使坏。
恶人自有恶人磨,坏男人就得坏女人磨,她要做个坏女人。
沈越贞气得胸口起伏,双手用力推她,一双星目寒冷似霜雪,他咬牙切齿地低斥,“你真是鲜廉寡耻。”
“好相公,你就从了我吧。”许凉芩一只手就把他双手按住,固定在他头顶,整个人简直趴在了他身上。
啧啧,身下男体这腰身这大腿,隔着一层衣服,触感好的不得了。
她另一只活动的手按着他胸腹,摸了又摸,随即感受到手底下的身体在颤栗,她抬眼一看,沈越贞在气得发抖,眼尾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