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目光仿佛一个巨大的阴影笼上盛羽心头,她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立了起来,一滴冷汗悄悄滑下额际……
作者有话要说:小倾城升官记:
事情是这样的,准确来说,小倾城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世子”而不是“王爷”,因为他爹还没死,就像皇帝没死,皇子不能称是“小皇帝”一样。可是呢,这是篇胡编乱造的架空小白文,俺个人觉得“世子”这个称呼没有“小王爷”听上去有气场,“世子”比较像白白净净的小受,“小王爷”多强攻啊,啧啧,听着就有气场。反正是架空,那就俺的文文俺作主,于是倾城的娘大笔一挥,骚包小倾城就“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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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抑先扬,沧浪逐笙箫(上) 。。。
吟诗,是一件很风雅的事。
吟古诗,更是一件风雅得不能再风雅的事。
可问题是,盛羽她就不是一个风雅的人。
更何况此时她极为害怕自己太受瞩目,而被那只骚包孔雀认出来。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盛羽眨眨眼,悄悄瞟了坐台上的花孔雀一眼。
那只骚包鸟,呃,也就是北峥王府的小王爷,似乎终于在这场昏昏欲睡的“论剑”中寻着一点乐趣,正歪着脑袋,一脸兴致盎然地朝她这边看。
盛羽不敢与他目光相接,忙低了头,小声冲着傅遥山谄媚一笑:“做诗我可不会,不过我会看人。公子你一派儒雅,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大的大才子,就是不用听也知道你做的诗,肯定是好诗。”
她一边大拍马屁,一边偷偷抹了抹手腕,揉平被自己这番言词惊出来的鸡皮疙瘩。
虽说这马屁拍得实在没啥技术含量,不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料想傅遥山听得开心也不会太介意,她还指望勾搭上他,拐他去换银子呢。
傅遥山瞥了眼孟悟、陶晋,转了一圈后又再回到盛羽身上,“莫非公子喜欢这样与人论诗?”
“啊?”盛羽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坐在离地八尺高的假山上与人对话,周围众人的脸上都露出“这是哪里来的文盲,真是没有礼貌”的表情。
盛羽脸红了。
她这人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其中有一条,就是特爱面子——被这么多古人笑话她是个不懂礼仪的文盲,我们来自现代文明的盛羽同学郁闷了。
她立刻起身,并坚决拒绝了师兄们的帮助,用一种极为谨慎的姿势,像一只四平八稳的乌龟般从山石上慢慢蹭了下来。
还好还好,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兴裹小脚,盛羽虽然狼狈,到底还是平安落地了。
她转过身子拍拍手上的灰,冲傅遥山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刚才失礼了。”
得益于那张面具的制作精良,她的笑容很自然,因为松了口气,滴溜圆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欢畅,长睫闪动间,透过花枝泄下的阳光如点点金斑舞动在眉睫,看上去就是个最明朗不过的清俊少年。
傅遥山唇边的笑意似乎滞了滞,随即笑得更加亲和。
“在下傅遥山,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盛羽心念微转,笑道:“我姓宋,宋逐笙。”
宋逐笙是她前世的名字,取名人是她老爸。
盛羽记得,老爸吃晚饭时爱喝上那么两杯小酒,每当喝到脸红红眼放亮时总会得意地告诉她:“明月映海潮,沧浪逐笙箫。闺女啊,这名字亦男亦女,取得很有气势吧?”
老妈就会说:“嗯啊,老公你真有文采,年轻那会儿我就是被你这么骗到手的。”
不由自主的,这三个字便自然地吐出唇间。盛羽有些微黯然,今生今世她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傅遥山揖手笑道:“原来是宋公子,久仰久仰。”
他还真是……能装。这前世的名字他从哪里久仰起?
盛羽暗暗嘀咕,看向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