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疾如闪电而出,一把抓住了方兆南右腕脉门。
要知武功一道,有不得分毫之差,这红衣少女武功要比方兆南高出许多,是以举手之间,就擒住了兆南脉门要穴。
方兆南脉门被扣,行血返向内腑回攻,只觉右臂一麻,全身劲力顿失。
红衣少女右手拂尘轻轻一样,掠着方兆南面门扫过,笑道:
“你如下肯献出‘血他图’来,我就用拂尘把你这一张俊脸扫个血肉模糊,瞧我那仙女般的三师妹,还会不会喜爱于你。”
方兆南冷笑一声,道:“生死之事,也算不得什么,何况毁我之容?”
红衣少女笑道:“你很倔强,不过,我不信你真是铜打铁铸之入,咱们试试看,到底是那一个狠。”
蓦闻长啸划空,一条人影疾如离弦流矢而至,眨眼已落到两入身侧。
来人身法奇快,方兆南和那红衣少女都下禁暗吃了一惊。
转头瞧去,只见一个胸垂长髯,手握竹杖的老叟,巍然静站在两人数尺之外,正是那以医术丹道驰誉江湖的知机子言陵甫。
他呆呆的望了两人一阵,突然大喝一声:“还我‘血地图’来!”举手一杖“泰山压顶”,向那红衣少女当头劈下。
此人功力深厚杖势非同小可,竹杖带起啸风之声,威势极是惊人。
红衣少女柳眉一颦,右手拂尘一挥,疾向竹杖上面卷去,骂道:“老不死的疯疯癫癫的闹什么鬼?”
言陵甫虽为失图、毁丹的巨大刺激,闹的神智迷乱,但他武功并未消减。
一见那红衣少女挥到拂尘,卷向竹杖,立时一个转身,带动下击杖势,易打为扫,呼的一招“横扫千军”拦腰直击过去。
红衣少女见他出手两招攻势,看来凌厉无比,心中暗吃一惊,左手潜运内力向前一推,把方兆南向后震退了五六尺远,同时自己也飘身向后而退,让开一杖。
她武功虽高,但因很少和人动手,历练经验甚少,目睹对方出手两杖威猛无传,未免有点心慌,不自觉间,把方兆南握住的右腕松开。
言陵甫一击不中,大喝一声,竹杖疾变一招“顺水推舟”直点过去,他功力深厚,这些平平常常的招术在他手中施展出来,威力却强猛异常。
红衣少女放开方兆南后,缓开手脚,不再退让,微微一侧娇躯,竹杖掠着身侧而过,右手拂尘一招“疾风拂柳”,反击过去。
言陵甫神智虽然迷乱,但心中却紧记着那白衣少女相告之言,说偷他“血池图”之人,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
是以,他看得红衣少女后,不同青红皂白,举杖就劈。
他武功虽然高强,但那红衣少女反击的一招“疾风拂柳”不但迅快绝伦,而手法十分诡异难测,言陵甫一杖点空,人却被那反击之势,逼的向后退了三步。
两人这一动手,神智迷孔的言陵甫愈发认定那“血池图”是这红衣少女所窃,怒喝了一声,道:“还我‘血他图’来!”
挥动竹杖,全力猛攻过去,刹那问杖风如啸,排山倒海般直罩过去。
红衣少女虽被横里杀出的言陵甫气的怒火高烧,但她在盛怒之下,仍然娇笑不绝,挥动手中拂尘,和言陵甫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
方兆南看两人交手数招之后,即行以生命相搏的恶门.打的激烈绝伦,心中暗暗忖道,”我此时若不定,待两人分出胜负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一挥臂,捡起地上衣服,转身疾奔而去。
那红衣少女虽然看到方兆南奔逃而去,但因言陵甫竹杖攻势猛烈,无法摆脱那绵绵不绝的攻势,只好眼看着方兆南逃去,不能抽身迫赶。
这一股愤恨之气,一股脑儿全部发在言陵甫的身上,拂尘招数一变,着着都是致命杀手,那柔韧的拂尘,被她用内家真力贯注上面,挥击之间,根根竖立如针,斩脉拂穴,狠辣无比。
但言陵甫的武功,亦非泛泛,红衣少女武功路数虽然怪异,但一时之间要想伤他或是胜他,亦非容易之事。
方兆南放腿向前跑了一阵,突然灵机一动,辨认了一下方向,越山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