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即为迦楼罗,幼年时便唤作金翅大鹏了。前些时日,那金翅大鹏自远处飞回,便是受了些伤的”。
“寻常猛兽,断是伤不得此灵兽一分一毫,我家小姐猜想必是遇了什么暴凶之兽”
“过了几日,那大鹏又要飞去,这迦楼罗乃是其母,怕其再遇险境,小姐便让这成年迦楼罗,一同去了”
“只是,只是不曾想,这一去便是再也见不到了”。
说完这些,孟婆婆眼中已然有了些许泪花。
陈小言坐在床边,神色黯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过了片刻,孟婆婆问道“少年郎!为何这金翅鹏鸟,将你背负至此?”。
陈小言便把自蜀山入门后的事情经过同这老妪讲述一遍。
讲至一半时,孟婆婆,已是眼中怒意颇盛,待其讲完,她更是气得浑身栗抖,愤然道:“少年郎!你所说的可有半字虚假?”
陈小言,举手向天,面色肃然一字一句道:“晚辈如对婆婆有一丝欺瞒,便身死道消,受永坠拔舌地狱之劫难”。
点了点头后,孟婆婆,微眯双眼,面露鄙夷之色,冷笑道:“那蜀山号称正道巨擘,但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如此对待一个孩子,其心何其毒也!便是所谓魔教,也是逊上三分”。
说完,便将那绿盏递了过来。
陈小言,双手接过后,向杯中看去,那名作九天凝露的灵药,竟是清澈如水,如不是是带着淡淡花香,几乎难以分辨。
未做多想,一仰头便都喝了干净,只觉得自喉间至肚腹,清爽异常。
身上伤痛处,隐隐传来麻痒之感,仔细看去,那伤口处竟是冒出阵阵白气,愈合的速度似是又快了几分。
孟婆婆看了看,笑意不减,道:“这九天凝露,便是世上最好的灵药之一,可解神州万种奇毒,又愈一切非死之伤”。
随后,满腔怒气再次涌上孟婆婆的心头,她继续道:“此仇怨,我家小姐,必定会报。就算不是为你,也定要那蜀山老道,偿还我岛迦楼罗的命来”。
陈小言,听在一旁,深深点头,同孟婆婆相视一笑后正色道:“若去蜀山,便也少不了我”。
绝世洞内,传出二人的笑声,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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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三清殿
道衍真人,自用罢问道剑后,真元受损颇多,这一连几日,均在玉清宫内,闭关静养。
这日,他运起原始太极道法,已无大碍,门中事务颇多,便回到殿中,主持大局。
道衍真人,看着几位长老道:“那日,没有诛杀正道叛徒颇令蜀山蒙羞,日后定要将他寻来治罪”。
长春子,没有一丝犹豫,回道:“掌教师兄所言甚是!此子,身负蜀山术法若留他命在,必定贻害无穷实属我正道大害!”。
余下几位长老,相互看了看,又瞧了瞧道衍真人的表情,便都一一表态。
道诚子长老,面沉似水,端坐不语。
道衍真人,面有异色的问道:“怎么,道诚子师弟,可有其他建树?”
道诚子,起身施礼后,面向众人道:“掌教师兄,诸位同门!我蜀山乃千年正道巨派,若是此子定是魔教细作,我等将其诛杀以正大道自是无妨”。
叹了口气,神色凄然,继续说道:“若,若是此子乃是被我等诬陷!这蜀山威名只怕是就此会毁于我等之手”。
此言一出,殿中空气仿佛为之一凝。
道衍真人,眼中竟有了微微怒意,不过片刻,便按耐下去。
扶了扶胡须,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道诚子师弟言之差矣!此子定非善类!用心何其毒也?那妖术邪法如不是冠清术法精深,只怕是于那日被夺了命去。”
未等道诚子言语,道衍真人继续道:“再者,那日出此变故验师大会便也误了,长春子师弟!择个日子,便安排入围的四代弟子比了术法便是”。
长春子,应声接了法旨。
夕阳低垂,清风拂荡,蜀山上,似乎渐渐多了一层看不清的浓雾,显得整座山峦,都没了晨日里的奇绝神圣,反而多了一丝诡异。
“成年即为迦楼罗,幼年时便唤作金翅大鹏了。前些时日,那金翅大鹏自远处飞回,便是受了些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