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那可是极少见啊。
多为在马苑小骑一回,或是在击鞠场上能见见上京贵女骑马的英姿。
夏元宸置若罔闻。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男子。
男子衣着略为潦草,连鞋履都是左右各式。
发丝也凌乱,仅用一根玉簪随意束起。
窗外的风吹过来,吹起凌乱的长发,露出一张年轻,却极为俊秀的雅容。
正是前世卫姮所遇到的神医公孙宴,也是嘉安大长公主的嫡次孙。
他嘴里正嚼着不知名的草根,手上则拿着狼毫在小册上记录。
“初嚼味涩,后嚼生津而甜,久嚼舌有微痹……”
是在记录所嚼草根的味道、药性。
听到血六所言后,公孙宴停笔站起来,倾身探头往街边看去。
便看到两名皆戴着幕篱的女子,一个帅气的勒马,便将健马停在了济世医馆门口。
翻身下马,马缰给了门童,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看便是经常策马的一主一仆。
从身段、骨骼来看,主仆都是极为年轻的闺阁女子。
公孙宴重新坐好,很是诚恳地提议,“表兄,你要不找一位表嫂吧。”
门口值守的血七,都微微抬眼望过来。
夏元宸:“不必。”
公孙宴:“表兄既不欲找女子同房,唯有找迎娶表嫂最为合适。”
“刚才,我见那策马贵女倒是与其他上京贵女有不同,表兄既无事,不如随我去医馆见见贵女。”
血六不解,“宴二爷,为何一定要见骑马贵女?”
公孙宴解释:“贵女会骑马,日后或许还能同表兄一起沙场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