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良民,可见国家是不缺农民的。
又由于摊丁入亩与永不加赋,剩余人口多了起来,国家对人身的束缚放松了很多,招募人手更加容易。
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人,把有准备的户部吓了一跳。户部是准备了某些人会带着奴仆上路的(比如弘曈等人),但是大多数都是普普通通的旗人,怎么就多出来这么多人?
问明情况,把雍王气得目瞪口呆:“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旗人当地主,他不生气,他气的只是这股子精神,就这么不肯踏实干活么?
胤礽道:“这群混蛋!国家只预备了旗丁的房舍钱粮,并不管这些雇工奴仆们的口粮!这么多人到了那边儿食不裹腹,要出乱子的!”
这又手心脚乱地应对。
几乎没对人解释过什么事情的胤礽不得不缓和了语气,告诉旗丁们,你们带了这么多人过去,那里暂时是没有这么多粮食给你们养奴才的!到时候当心他们抢你们的吃的。苦口婆心。
才刹住了这股风潮。
紧接着,回屯京旗之间又起了摩擦。
“啪!”胤礽摔了奏折,捏了捏鼻梁,觉得头疼不已。
弘旦垂手立在下面,这折子的内容他也知道,不外是土地有肥沃贫脊之分,哪旗分得好了、哪旗分得次了,谁家地肥、谁家地薄,吵得不可开交。
“争争争!就知道争!都觉得自己吃了亏,那就让他们互相换过来!正蓝旗觉得吃亏了?叫他跟正红旗换!”
“汗阿玛,不可!”弘旦跪了下去,“这样是要出乱子的。康熙初年为了换地的事儿,辅臣们闹得不可开交,还饶上了二品大员。再者,他们不消停,朝廷就要照他们的意思办,长此以往怕要威信全无了。”
这说的是康熙初年的恩怨了,最后以鳌拜的胜利而告终,期间赔上了几位大臣,加上一些别的事情,四辅臣之一的苏克萨哈也被鳌少保弄死了。
最后还是给各旗的小主子们下了命令,不许纵容底下人胡闹,不许听风就是雨!你们勘明实情上报,谁胡说八道,你们可都是有爵位的,不要显得配不上这份责任。
其实分配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平衡的,这是必然的,八旗本身就要排个次序,而不同的旗份里出的官员,多少也会带一点个人色彩。但是总的说来,还算是平衡,胤礽等人又想打好这头一炮,更是用心,总算事情没有闹大。
“只盼明年他们能像样子一点!”
还明年呢!这一年的秋天回屯京旗就出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
这事情出得极其打脸,出事的人却是弘时。弘时此人,很久一段时间是雍王家的宝贝疙瘩,无他,他的兄弟们死得太频繁了。颇受了一段时间的瞩目,又加上他爹管得虽严,但是生母把他当眼珠子似地疼爱,四福晋又必须对他好。他本身也不知道搞的,就有些长歪。
为了酬雍王之勤勉,胤礽是给弘时加了贝子衔才放出去的。弘旦就属于那种有各人而无能力的,他的身份还不是能随便忽视的,还是能直接上折子给皇帝的。本人能力有限也就罢了,你有眼光也行啊,他又没眼光,荐了几个人,闹出贪污等事来。
回屯是由几个部门共同承办的,由于雍王的身份,这件事情却是他负总责的。儿子不争气,真的能要老子的命!
雍王恨不得直飞盛京,把弘时给做掉!雍王一冲动,就跑去请旨:“臣弟请赴盛京收拾了这个孽障!”
胤礽眨眨眼,他不如雍王这样生气,这样大的行动,到目前为止只出了这么一个高级不靠谱,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但是弘时真的不好处理,不招他回来,说不定还会闯什么祸,招他回来,也是打脸。
他爹还在管着这件事情。
胤礽看着御案上的镇纸,仿佛它突然变成稀世珍宝,许久:“你择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帮帮弘时吧。”
雍王冲动过后听了他二哥的话,回去先不是择人,而是写了一封长信,信中把弘时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警告,我给你选了个人去,他是代表我的,你必须听他的!再出事,我也顾不得脸面,直接请旨斩了你!——这还真不一定是气话。
次年,世子、长子们有些得到了轮换被召回京,有些依旧留在盛京,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表扬。被召回的人里就有一个弘时,不得已,弘昭又被派了过去呆了两年才被召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弘时回来面过圣,爵位是没削,回家就被他爹行了家法,二十板子打得皮开肉绽然后关起来让他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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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四福晋担忧的面孔,淑嘉能说的也就是:“我给庆德写信,叫他能帮衬就帮衬。你也不用太挂心了,孩子阿玛在那里也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