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还能挽回一切,马守臣向马守义递了个眼神过去,马守义立刻会意,并通过眼神交流,传递给一旁听审的崔夫。
接下来,崔夫知道上头要自己去背这个黑锅,心中自然不好受。如果他不去背这个黑锅,马家兄弟能让他好过吗?
崔夫是箭在别人玄上,射与不射,自己哪做的了主。他双腿一软,身弯得像个小虾米那样,蹒步到公堂正中,啪的一声就屈膝下跪,有孟星河那三跪三不跪的豪言在前头,崔夫实在是逊色的很,连他的学生都不如。
“尚书大人,学管大人在上,受草民一拜。”崔夫说拜就拜,当真叩了一个响头,几十岁的身板,像个小矮人那样,滑嵇至极。
大家都知道,崔夫是替死鬼,但迫于马家在江苏省的势力,都闭口不说。
孟星河本来想好好为自己出口恶气,在县学里踹了马文一脚,他还想在公堂上雄辨马家叔侄,弄个满城风雨罢休。
如今,七老八十的崔夫跑上前来顶罪,孟星河也不想做那个欺师灭祖的罪人,他选择耐心听夫如何顶罪,只要不涉及自己,他没必要在众人面前把夫弄得走投无路。
崔夫顶住心中的怒火,在众目暌暌之下,将他踹测及编织的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分十章七段三小结全部说的一清二楚。中的一点就是他身为县学夫,没有处理好学生之间的问题,在教书育人方面出现重大失误,导致县学两个学生因争住同一厢房而争执,后酿成了斗殴事件,这是他的失职。
因此,崔夫主动承担了一切罪责,还主动请辞县学夫一职。
崔夫说的一点不差,可惜要是没有尚书大人出现,他会把这些真话全烂在心里,而孟星河只能乖乖受人污蔑,甚至永不生。
社会的黑暗并不只体现在官权上。当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后,孟星河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马守臣顺应民意,假装了解真相后,匆匆一拍惊堂木,铁板订钉地说道:“好你个崔夫,妄你身为夫,为何不早早将此事说清,害本官差点判错人。现在真相明了,错从你出,害两个学为争厢房打架,本官身为学管,自当秉公处理。来人啦,将崔公明拿下,剥了他功名禄位,押下候省。”
判的比孟星河轻,不过到是难为崔夫那把老骨头,替别人背了黑锅还不敢叫苦。
待审了崔夫后,马守臣立刻抬高声音,义正严词地说道:“孟星河虽是情有可原,依大唐律令,伤人者,需赔偿伤者所需一切医治费用,据刚本官了解,孟星河需赔偿马家汤药费白银一百二十五两,清还之后,马家从此不予追究此事。”
这回马守臣算秉公执法,安步就班的实行判罪。如此一来,孟星河虽面了牢狱之灾,但真金白银的灾难立刻叫他为难!
“什么?让我赔款一百二十五两,你怎么不去抢呢?”孟星河鼻里喘着粗气,现在他身上连一两银都没有,让他赔款,比让他做牢还痛苦。
关键时候,孟星河正愁苦间。站在县衙门口的柴少立刻冲了进来,他先是胆怯地向孟星河身边的尚书大人行学生礼,然后捅了捅孟星河,带有崇拜、羡慕、迷恋的目光,为他递了一踏银票过去。暗地里竖起了大姆指,看他**的眼神,一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孟星河毫不客气地接过那踏银票,柴少这家伙,别的不说,就一句话,够哥们!
他拿起那踏银票,走到马守臣前面,随意一扔,银票就抛到了公堂正中的的案桌上。
这时,马守义迎了上去,神情颇为慌张,来到尚书大人前,双腿屈膝,双手向前伸展,很自然地伏在地上,恭敬地请道:“ 卑职桃源县令马守义恭迎尚书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如今,**大人关照,此案得以告破。还请大人移步寒舍,卑职不甚荣幸!”
“有劳!”尚书大人淡淡说到。却见孟星河与柴少向他走来,他二人同作了一辑,孟星河说道:“多亏先生明察秋毫,学生免了那牢狱之灾。先生周车劳顿一天,学生不敢多做打扰,改日再亲自拜谢先生,告辞!”这时公堂之下,散的七七八八,只剩当官的在一起,想必是迎接眼前这个当朝红人,孟星河起身就退,不作多留。
尚书大人哈哈一笑:“好!改日我备酒专程恭候小兄大驾光临!正好老夫那里有几副丹青妙笔,望小兄能与之给个评头。”说到这里,老头话峰一转,打趣说道:“小兄以后莫叫老夫先生了!老夫姓杜,字如晦,家中排行老三,若小兄不介意,叫我杜三就行!”
第十二章 太邪恶了!
“呃!杜三!”孟星河随意记下了两字。他可不敢当着一众大小官员的面,与当今宰相平辈相称。
他仔细踹摸的时候,突然双眼爆涨,嘴巴拱成了形,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急动地说到:“什么?你叫杜如晦?”
贤臣啊!大大的贤臣!就算孟星河的历史学的乱七八遭,可杜如晦的大名,在唐史上出现的频率和唐太宗李世民差不了多少。
据史学记载,杜如晦此人素有大,不但精通天文地理,晓百家之言,对史学政商的见解也独具匠心,曾辅佐唐王李渊涿鹿天下,入主中原,后投入李世民门下,为大唐开创贞观之治有不没之功。如今得见真人,竟这般随和,孟星河不勉有些激动。
他的失态,到引起了杜如晦好奇:“怎么?小兄见过老夫么?”
按理说孟星河一介书生,连省城江都,都未去过,又岂见过久居长安的杜如晦呢?
孟星河不能说没见过,中学历史课本上有几副古代流传下来的杜如晦画像,和眼前真人相比,实在相差太大。他自知自己过于失态,只好恭身说道:“杜先生的大名,天下谁人不识。凭先生的博古通今的学,政史上耀眼的丰功伟绩,就算千千万万年以后,我华夏儿女也记忆尤,如见亲人临面,必定顶礼膜拜。学生见过杜先生,实在平常的很!”
孟星河完全没有说慌,杜如晦三字,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是注定的事。他这番恭维的话,正说到杜尚书的心坎里,对孟星河的好感立刻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旁边的柴少就纳闷了:“怎么几月不见,孟星河这家伙突然像开窍了,嘴巴变得如此利害?他是不是吃了什么长脑的药?”带有疑问,柴少决定下来一定要问个清楚,其实他很想长长脑,免得处处被他老爹溪落。
虽然见了杜如晦这个牛人,孟星河也不想多作停留。“杜先生留步,学生告辞,改日再来拜谢先生。”
只对杜如晦施上一礼,孟星河随柴少同出了那县衙。
杜如晦举目远送,单手抚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嘴里不知道默念些什么:只断断续续听得,萱儿,奇男,服输,之类的词。
孟星与柴少二人出了县衙,左右不见小五那混小,他咧咧骂了句:“这小,准死那家媳妇肚皮上了。本少爷差点就含冤入狱,他到好,直接玩消失,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狠狠骂了一句,只觉腰间一沉,柴少的手指就戳在他的腰眼上。他立刻凑上那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