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突然不问了。虽然事情展的有些慢,但总算迈出了第一步。她只能耐心等待,安慰道:“没看见就算了。过几天我们再来。到时候一定要让公看一看这朵金色的牡丹是何其娇贵。说不定公还能恋上她呢。”
来时肯定要来的,不为看牡丹,就为那雾中和自己说话的女,孟星河就有种冲动,想着等月圆之夜去翰墨余香外面的白玉桥上相会,那因该是一件比较惬意的风|流韵事。
从相国寺回来,在东门的时候,与小兕分道而去。孟星河直接回国监去了。
来长安,幸好带来云姨这个暂时的女佣,不但包揽自己三餐吃住,还要随时保护自己安全。身边养了这么个高手,走到哪里都无后顾之忧。出去逛了一天,肚也饿得咕噜直响,还没有跨进房间,孟星河已经嗅到了客厅中传来的香味,令饥肠辘辘的他,顿时口腹嘀咕。飞的跑进屋去,见云姨一个人正坐在桌边独自吃饭。孟星河也找了个碗,为自己扒了一碗,冲冲吃了几口,感觉很是舒服后,恭维道:“云姨,这是你做的吗?吃起来很有家的感觉?”
云姨嘭的一下把端在手中的碗放在桌上,道:“孟星河,你来长安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考试,顺带泡妞!”说这话的时候,孟星河已经做好了云姨攻击的准备。筷捏在手中,随时作为防御云姨入侵的准备。
云姨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这几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孟星河暗自算了下,也没做什么,吃饭、睡觉、闲逛、似乎和自己说的两件使命本不搭边啊。孟星河惭愧道:“我什么都没做,尽做些出格的事情。要打要骂,要奸要杀都随你。”
就会耍嘴皮,割了你的舌头。云姨已经离开桌,来到她属于她的琴房,竟然悠闲的弹起琴来。听着优雅的琴声,孟星河吃饭的度猛了,结实的填报自己的肚之后,孟星河坐在客厅的椅上大声道:“云姨,可以出来洗碗了。”
嘣——好像是断弦的声音。已经看见云姨怒气冲冲从琴房走出来,噼里啪啦就将桌上收拾完毕。然后又走回琴房,抱出一套崭的锦被,扔到孟星河头上道:“你的东西,还给你。”
孟星河抓着锦被,使劲嗅了嗅,道:“好香,云姨,你是用什么牌的水粉?我好像记得是叫洗白白吧!”孟星河心里暗喜,没想到他研制的洗白白沐浴液,居然如此受欢迎,连云姨都在使用。
“要你管我。”自从同孟星河上长安之后,云姨就特别爱怒。她吼了一句,便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扔给孟星河道:“这是梦蝶写给你的。你滚一边看去。”
“哇!我还以为是云姨写给我的情诗呢?”孟星河猴急的接过来,撕开信封偷偷瞄了一眼,道:“这个梦蝶小宝贝,干嘛非得写一些情啊爱啊的话,看的我肉麻死了。还有,还让我好好照顾云姨你,千万不要让你冻着、冷着、饿着了,不然就把我剥皮抽筋,有那么恐怖吗?我不是一直把云姨养的白白胖胖的,现在连肚都长大一圈了,这不是平白冤枉我吗,真是该打屁股!”
孟星河骂了几句,偷偷观察云姨的表情。这回云姨倒是没有动怒,轻蔑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梦蝶信上跟本就没有写这些话。因为我。。”
云姨突然顿住声音,咬了咬嘴唇道:“你,不要脸,居然使计骗我。”
“哈哈——”孟星河捶胸笑了起来道:“说下去啊。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看过这封信,对吗?”抓到了云姨的小辫,孟星河就不会轻易放手,除非捉弄够了差不多。
“懒得理你。”云姨偏过头去,冷哼了几声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孟星河却在她背后嘘声道:“云姨,你有没有现,近你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性格?”
“什么性格?”
“管家婆——”
“你——你去死!”嘭的一声,云姨直接关门。
第四十四章 凤鸣轩
以前在江都的时候有吕凝拌嘴,那日过得倒也有趣,现在在长安有云姨拌嘴,这种生活放佛又是那么熟悉。孟星河在云姨面前之所以如此大胆,那是师父姐姐早就有交代云姨务必保护孟星河周全,这给了他空可钻,说话毫无顾忌,云姨也不会生气,只会借助其他东西来撒气而已。
听着琴房里传来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孟星河又知道屋里那些器皿必定遭殃了。孟星河也不介意,反而捧腹大笑道:“云姨。用力啊。使劲弄,弄完了舒服嘛。如果你自己忙不过手,需不需要找我这个年轻力状的人来帮忙?”也不知怎么的,在云姨面前,孟星河总喜欢说些轻薄的话来激怒她。
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静了。只见房门嘭的一声拉开,就看见云姨那双血红的凤眼,就像燃烧的凤凰,灼得人起鸡皮疙瘩。孟星河的笑容立刻变的僵硬,久久继续道:“你。你。弄完了?”
“啊——”云姨大叫起来。原本贤淑的她,竟变得颇为野蛮。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深呼一口气,纤手扬起,就看见对面的孟星河“啊”的一声从椅上蹭起来,咬着牙拔掉插在自己手臂上的银针。
这支银针又长又尖,在拔出来的瞬间,让孟星河短暂丧失了所有的知觉。他捏着银针,咬着牙颤抖道:“云姨,麻烦你下次看准点行吗?要不是老反应极,就被你插在了腿叉中间。”这个贼婆娘,出手当真贼狠,若不是老机警,哪还有命根可以保住。
“呸。”云姨嗔骂一句。心里却想到,看来孟星河喝过不死泉眼的水之后,身手越来越,刚她已经是出其不意的袭击,他居然也能躲过,若加以时日待他体内玉仙圣坊和魔门两种功力在不死泉眼的融合下完全不再排斥,那他的实力至少可以再提高一倍,那是天下还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点,云姨也不和孟星河生气。她淡淡望了眼道:“孟星河,你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
不知道云姨为何如此一问,但孟星河对云姨刚侵犯他的事还怨恨在心里,自然轻薄道:“人长帅了算不算?”
“和你说正经事,别给我嘻嘻哈哈。”云姨突然严肃起来完全不像是说笑的样。
云姨到底再搞什么名堂,一会儿恨不得将我废了,一会儿又关心起我来,女人还真是善变啊。孟星河笑道:“变化倒没有现什么。就是自从有了云姨之后,整日胡思乱想、茶饭不思,不知岁月、夜夜难寐,朝九晚五、望穿秋水,我还真成了恨悠悠、爱悠悠啊。”
到底是说破喉咙,孟星河深吸一口气垫底。云姨直接过滤,听也不听道:“说那么多,你不嫌累吗?在梦蝶眼前耍耍嘴皮还能将她哄住,在我面前你想也别想。”
云姨打击孟星河丝毫不留情面,见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摸样,云姨本想和他多说两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关于太平教的事,孟星河还是越少知道越好,这样反而不会影响他完成师父姐姐交代的任务。所以云姨转而很平静道:“来京城了,你去逛过那些地方没有?”
“什么地方,云姨,你说仔细点行吗?我这人不太懂女的心,只是善解人衣罢了。”
也不知道孟星河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云姨没好气道:“还有什么地方。当然是青楼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