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点怨念,孟星河却听得胆颤心惊。他现在虽然无所事事,但到京城来了,还没时间去那些烟花之地交流,这不是平白冤案自己吗?指不定云姨还是梦蝶暗地里派来当监视的人,孟星河解释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这长安的青楼,真的没有去逛过。若果你不相信,就去问问那些青楼的老鸨,有没有做过我的生意?”
身正不怕影斜,狂嫖烂赌的事,他做过绝不会抵赖。云姨当然不会相信孟星河的片面之词,不过令孟星河万万想不到的是,云姨居然说了一番话让人吃惊的话,而那番话足足让孟星河原地呆立许久纹丝不动。脸上的笑容,用什么来形容呢,淫|荡、无|耻、猥|琐、偶尔带有一丝不可思议的向往。
云姨究究竟说了什么样的话?她是这样说的。
云姨背对孟星河,声音细小,显得比较羞怯。独自站在前面,放佛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下定决心道:“以。以后,你倘若觉得身不舒服。就去青楼逛逛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梦蝶,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实话,这是孟星河自打醒来那天起,听到的震撼的一句话。也不知云姨中了什么邪,居然鼓动他去狂青楼,这不是让他犯作风上错误吗?
试探,决定是试探,孟星河不会轻易相信,理了理嗓道:“云姨,你就别和我说笑了。我现在可是守身如玉的人,不会轻易湿身的。”
“懒得同你多嘴。”不想和孟星河讨论这个问题,云姨又道:“去不去是你的事。”
甩了一句话,云姨已经拉长脸走进房间。孟星河话还在口中刚想问仔细点,已经听见“嘭”的一声,硬邦邦的关门音传来。看情况,知道云姨又开始飙了,孟星河没了那份出言轻薄的闲心,唯有笑着走回自己房间。
第二日清晨,在国监所有学好奇的目光中,孟星河半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把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回上下运动着,不一会儿又看见一个蒙着脸的书童,也拿着那把东西,照着孟星河的样比划,先前还不太会做那些把式,可稍微熟悉之后,就变的比较熟练起来。这牙刷只明两把,别人还没见过,也不足为奇。现在是现场指导期间,孟星河让云姨跟着自己念口诀道:“上刷刷、下刷刷,中间刷刷大舌头。清口齿,保健康,活到百岁牙不光。”
“哈哈哈。”孟星河的儿歌引来周围学好大一阵爽朗的笑声。云姨抵不过孟星河脸厚,照着他说的口诀,冲忙使用一次牙刷竟然现一旦使用之后,竟有种神奇的效果立竿见影就能体会。比以前早晨醒来喝茶漱口好多了。而且用过之后,能感觉异常清舒服。也不知这人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总能想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用起来还与众不同,凭这点多少让人折服。云姨小声说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我有些记不清楚了?”
以前不是同你说过吗?孟星河含糊不清道:“牙刷。”吐了一口水,他已经洗漱完毕。
“牙刷?”云姨仔细看着手中的东西,一个略带弧度的小勺上,整齐扎上一股股粗短一致的鬃毛,看上去虽然古怪,但的确是好用。她又好奇的拿过一个小瓶装着的东西,道:“那这又是什么?”
“牙膏!云姨,问什么话,不可以一次性问完吗?”孟星河加不耐烦了。丢下云姨一个人在那里,自己转身欲走进房间去。
就在他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远处进这片学休息的过道上。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小厮弯腰跑过来,道:“请问你就是从桃源来的孟公?”
孟星河左右看了看,见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学都将目光望向他,确定这灰衣小厮是在叫自己,孟星河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桃源来的孟公。”
小厮作了一辑,恭敬道:“凤鸣轩的小舞小姐,让小人过来,有请孟公前去一叙。这是小舞小姐的心意,还望公收下。”
小厮递上一张上面提了几排娟秀字迹的雪白手绢,周围就有无数的哀怨声响起。当听见这灰衣小厮说道凤鸣轩的琴素姑娘,那些有幸听到的学,或怒或叹,一副郁郁不得的表情,恨不得撞死在那墙上,免得眼睁睁看着素有长安第一舞女之称的小舞姑娘,居然肯向这个并不出众的男递上那雪白的丝绢。这简直是在每个自奕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孟星河将那方丝绢收入怀中。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的话,无形中又有许多人气急。云姨此时也不放过孟星河,轻蔑笑道:“世间男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孟星河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淡淡笑道:“别一竿打死一船人。你们女难道全部都是好人?”反驳云姨一句,孟星河打开丝绢一看,上面有一排醒目小字,都是些卖弄笔墨的文字,以前和薛施雨为了增加闺房情趣,就没少干过这些事。
虽然不认识这个小舞,但孟星河放佛觉得,自从自己来了长安,这种事情就没有断过。先是贤王那里,后者就是去军营闹出的事情,现在又多了个凤鸣轩的小舞。自己还真是走运了,从来没来过长安,居然有如多的人认识自己。这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大不了一一应酬便是,没什么还畏惧的。
还是和云姨打了声招呼,孟星河摇着身走出国监。在长安街上随便找个人打听凤鸣轩在哪里,就有人口水流着为你指明方向,并且用不可思议飞眼神看着孟星河,道:“小兄弟,你可有福气了。凤鸣轩可是非一般人能够进去的。要是我能进去住一晚,现在死了都无所谓了。
第四十五章 编故事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打扮比较得体,算得上殷实家庭的人。但连他都如此评价凤鸣轩,孟星河倒好奇凤鸣轩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一般人还去不了呢?
告别了这个老头,没多久就来到凤鸣轩门前。相比于旁边一家青楼,这凤鸣轩的确显得冷清。门外没有接客的小姐,里面也没有闹闹嚷嚷的嬉笑声,唯有淡淡丝竹管弦声音隐隐入耳,却让门外许多风流倜傥的人止步门前,唯有遥望那二层红楼,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去。
这些怅惘深思的表情,在看一件身穿落魄青衫的孟星河跨进一只脚进去凤鸣轩之后,哗啦一声立刻笑了起来。
“这土包,是从乡下来的吧。居然连凤鸣轩这种高级场所都敢进去。我猜他不是疯,就是傻。没准儿等会儿就被抬了出来。”
“白兄,我听说上次你借醉酒之名,胡乱闯进凤鸣轩,怎么样,有没有见到小舞小姐?怕是被里面的人,把你扔出来了吧。”
一群闲着无事的公,正站在凤鸣轩门前谈笑着。眼中却是极为嫉妒那个有胆敢闯进凤鸣轩的青衫书生。各自叹息几声,摇着折扇走进了旁边一家青楼。
先前传话的那个灰衣小厮见凤鸣轩门前孟星河突然出现。已经半躬着身,来到孟星河面前,道:“孟公楼上请。小舞姑娘正在上面等候公,请随小人同路。”
孟星河坐了个请的动作,就随灰衣小厮走上那铺满红色地毯的楼梯,慢慢向二楼走去。
“孟公, 这就是小舞小姐平时跳舞的地方。主人有吩咐,小人就不进去了。孟公里面请。”将孟星河带到一间房前,灰衣小厮已经为孟星河推开房门,做着请进的动作。
孟星河也不客气,向灰衣小厮道了声谢,就已经推门进去。
屋里有四个人,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已经把眼光注视着门前。当他们看见一个身穿青衫的男走进来之后,先是目光疑惑,接着各自脸上都出现了难得的笑容。
孟星河也看见了这四个人,以他纵横青楼数年的经验,他也知道小舞小姐之约不过是别人想见他的幌,所以在看见这四人的时候,孟星河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反倒平静笑道:“难道四位也是小舞小姐的入幕之宾。咦,这位老伯真是好兴致,鹤童颜,兴趣不减,简直是老当益壮”精“力充沛。让我们这些后生,都望洋兴叹,不得不折服啊。”
望着眼前这个满头银,连眉毛都是白色的老伯,孟星河就暗叹这世道真是讽刺,这么老的人都来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