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究竟是何人送来,竟让殿下露出这般神情,难道是心爱的女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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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宁王府出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宁王从营地回府的路上遭遇刺杀,刺客共三人,刺杀失败后当场自刎而亡,而他们身上,竟搜到了一枚齐王府的徽令。
当然一时间还来不及去细究,宁王被伤了手臂,火速送回了府中。
叶时雨看到半个身子都是血的高靖南也吓了一跳,伤口处理得当后,叶时雨小心地将他的胳膊架好,为他擦洗身上的血污。
高靖南目色阴郁,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时雨眼见着水渐渐染红,再抬头看向他时,满目便只有心疼,
“殿下现下有什么不适吗?”
听到他的声音,高靖南回过神来,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一点小伤而已。”
“殿下可知道是哪个这么大胆。”叶时雨忿忿道,“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高靖南见他如此义愤填膺,倒笑了起来,
“身为皇子这也倒不稀奇,只是他现下动不了东宫,竟先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是哪个?”叶时雨探问,他不确定高靖南是否愿意与他讲。
“高长风。”
这三个字如同一个闷锤砸在了叶时雨心上,他脱口而出,
“不可能!”
话一出口便知坏了,果然高靖南看着他,语气渐冷,
“怎的,还念着你的旧主?”
“以奴才所知,四殿下不仅不学无术,还乖张顽劣,日日所盼不过是闲散度日而已,他……应该没这个本事吧?”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闲散度日。”高靖南随口一句话,在叶时雨耳边就犹如惊雷炸开,但是他知道此刻不可再多辩解,
“还是殿下想的是,奴才刻想不出这么多。”
“你便无需想这些。”高靖南听到这话,反而觉得欣慰,叶时雨的这副懵懂模样,总让他忍不住想保护起来,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有福气的。”
叶时雨应着,心思却早就不在这儿,他伺候高靖南睡下了,便去打听了一圈,这才知道原来刺客身上有齐王的东西。
殿下蛰伏了那么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挑衅高靖南的,不过他都能想的出的事情,高靖南必然也会明白。
正要回去的叶时雨忽觉得身后有人,转头见是汪庆松了口气,二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错身而过时一封折起的信换进了叶时雨的手中,叶时雨心如突突,将手向上勾起藏于袖中,快步离开。
回去时见高靖南还未醒,叶时雨松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将门上了锁。
信已经被折了几折,叶时雨将其在桌上展平,而后仔细地打开,这次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张纸,他心中一喜,将其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