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抬起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柔声道:“听话。”
“……”沈棠自己也明白,有些事情得自己解决,依靠不了别人。但看着桃夭离去的背影,独自面对齐珉还是多少心有余辜。
临春庭里只剩了齐珉、沈棠二人。
沈棠佯装淡定:“你想说什么?”
“知寒是你的字?这字取得不好。”
“取得好不好也轮不到齐公子来评头论足。”沈棠一脸不耐烦,“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说就告辞了。”
“你就这么怕我吗?”
沈棠刚迈出的脚就这样顿住了,他转过身来,带着笑:“怕你?我当然怕了,这是岚枫,是齐府,你要是再一个不小心,我就真没那么好运会活着了。”沈棠语调很轻,像是在说一个玩笑,但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些往事扯得他有多疼。
齐珉走近了一步:“小棠,当年是我不对,是--”
“停!”沈棠显然没有要跟齐珉玩旧事回首的耐心,“齐公子若是只想与知寒聊聊旧事,那大可不必,那些往事,知寒早已忘却。”沈棠抬头望了望夜空,繁星点点,却也有几分冷清,“若无事,知寒便告辞了。”
“等等小棠,我……我当真有事与你说!”
沈棠皱着眉把齐珉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拂下:“说吧。”沈棠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他们既然借住齐府,总不能连主人的话也听不完,“还有,齐公子如此称呼知寒,真是让知寒不知如何是好。”
齐珉怔了怔,没反驳什么,最后还是转到正事上,说:“那年……你在池子里,看见了什么?”
这次轮到沈棠怔住了,不过很快他就把自己伪装的很好:“齐公子莫不是忘了?知寒方才才说过,那些往事,知寒早已忘却。”
齐珉紧抿着嘴唇,缓缓的挽起袖子,手臂上的抓痕赫然映入眼帘,那些抓痕深浅不一,有的尚且红肿,有的已经破了皮,露出里面的血肉,甚者,已见森森白骨。
沈棠扫了一眼,轻蔑着:“齐公子这是招惹哪里的小野猫了,挠成这样?”
齐珉并没有生气,默默地把袖子落了下来:“确实是被抓的,只不过……”
风撩过花草吹进来,带走了衣衫上的温度,让沈棠不自觉感到有些冷,云半遮着明月,繁星熠熠,像极了那天夜里。
“啊啊啊--!”
尖厉的吼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女人瑟缩在被子里,紧闭着双眼,撕扯着杂乱的头发。
“别唱了!别唱了!啊啊啊--!”
“……绣花鞋,白皮球,两个朋友手拉手,秋千索,红花绳,娃娃脸上笑盈盈……”
声音渐近,随着一阵尖锐的声音,像是指甲抓挠着门发出的噪声,接着门被抓挠的哐哐作响,似乎想要破门而入。
这一夜,女人从恐惧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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