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几个没有戴什么标志的人,走在前面的是郝志明。他等车上的人下来完后,就带着他们朝这条支公路往里走。谭虹没有下,守着车。
“这是进农贸市场的路。公路的北面是农贸市场,西面是主干道,从主干道过一座天桥再往西走是建兴西路,那里有一个公共厕所。”郝志明一边走一边给他旁边的蒋柄剑介绍。
蒋柄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条支公路。公路不宽,两边摆满了卖农副产品的摊位。买卖兴隆,人声嘈杂,好一派繁荣景象。支公路走完,前面是一个大坝子。坝子周围是一些农副产品的摊位,中间有一栋三楼一底的房屋。
“王礼亮案就发生在这栋楼底楼的14号摊位。”郝志明来到这栋楼的大门口时对蒋柄剑轻声地。
这栋楼里有一排一排的门面朝门口方向顺着安着,一共有四排,有两个过道。这时,人不是很多,但生意还是比较好。
郝志明已是来过多次的了,他直接带着他们往14号摊位走去。这些门面都是铝合金做的,每一个门面的门眉上都有编号。
“这里面的生意好像没有支公路那里好?”蒋柄剑左肩挨着郝志明的右肩慢步着。郝志明解释:“刚才那点是进出口,进来的人看到那点有货就顺便买点,出去的人看到那里还有没买到的货也要买。加上这是下午,这里面的生意没有上午好。”
摆谈中,他们来到了14号摊位前。郝志明用右手挡在自己嘴巴的前面,偏着头对蒋柄剑:“这个摊位就是王礼亮的。”
蒋柄剑往右边看去,见一门眉上有14字样的一块小铁牌,门面里的货架上、柜台上摆了各种各样的酒,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给一位顾客拿酒。
蒋柄剑的脚步走得更慢:“当年王礼亮也是卖酒吗?”郝志明:“是的。这位妇女是王礼亮的爱人。王礼亮被凶手持枪杀死后,他爱人就继续来经营这个摊位。”
蒋柄剑又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到处都是出口,人员流量不多。他认为在这样一个场景下犯案虽然逃得快但很危险:“凶手好像没有在这里下手吧?”郝志明说话的声音只有蒋柄剑听得到:“没有。当时,王礼亮坐在摊位里面数钱,因快收摊了。他数了钱后,就把钱放在裤包里,关了门就往家里走。凶手可能手头拮据,出来伺机作案,发现了王礼亮的钱,便起了歹心。”
打黑除恶 (3)
蒋柄剑:“王礼亮的家在哪里?”郝志明:“在建兴西路,是佃的房子,王礼亮是农村人,进城来经商的。凶手可能在这里就尾随着王礼亮了。”蒋柄剑:“一直尾随到建兴西路?”郝志明:“有可能。”蒋柄剑:“要走多少时间?”
“大约要走20分钟”郝志明走过14号摊位一段路程后又带着蒋柄剑他们往回走。出了支公路,过了主干道天桥,来到建兴西路。
建兴西路的公路比较宽,人流量也比较多。在建兴西路上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一个公共厕所。人流量也少了起来。
这公共厕所的墙上贴着瓷砖,地上镶嵌着地砖,有一个大门,一个收费员坐在门右边的凳子上,进门中间的半截墙上左边写着男,右边写着女。郝志明从身上拿出钱缴了几人入厕费进入男厕,沈玉萍和黄容霞没有进去,在外面等着。
郝志明见厕所里没有人,来到小便池的中断对蒋柄剑:“王礼亮来到这点小便,还没有解完,凶手就进来了,叫王礼亮把裤包里的钱拿出来。王礼亮说没有钱。凶手说我看到你把钱放进去的。王礼亮还是不给,并用右手按着装钱的裤包。凶手掏出手枪就给王礼亮头部一枪,抢走了裤包里的钱,迅速跑出去。现场捡到一个弹头,一枚弹壳,通过痕迹比对,是近距离开枪。”
蒋柄剑:“痕迹比对情况,黄容霞来运安时给我讲过。”郝志明带着蒋柄剑往厕所外面走:“厕所的收费员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很快又见一个男的快步走出来,即走进去看,发现王礼亮已倒在地上,赶忙向公安局报警。”
蒋柄剑走出了厕所:“是不是这个收费员?”郝志明:“不是,已经换人了。”蒋柄剑:“听黄容霞说王礼亮是因枪弹所击,造成颅脑损伤死亡。”郝志明:“是的。王礼亮在死之前,我们找他调查时,他说凶手说的不标准的普通话。”
蒋柄剑:“凶手为什么不说渝江话呢?”郝志明:“有可能不是渝江人吧,但对渝江比较熟悉。从体貌特征来看,就像我们说的一号犯罪嫌疑人。” 。 想看书来
打黑除恶 (4)
中巴车又来到了建设银行中心区支行。开车和守车的都是郝志明。这个银行有点大,环境也比较好,安有录像设备。从银行出来,往下走是朝西路,往上走可以到达和平巷。
黄容霞带着黄广清从银行出来:“那天上午11点钟,刁久渝在这个银行取了钱用黄色皮包装着出来往上走。不知是怎么回事,歹徒就把他跟上了。刁久渝一点也不知后面有人跟。”黄广清带着笑脸看着黄容霞:“从这里走到和平巷要多长时间?”
黄容霞感到有点冷,双手不停地搓着:“起码走20分钟嘛。”她停止了搓手,右手捞起左手的袖口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两点40分,我们试一下看。”她放下手,带着黄广清和其他的人往和平巷走着。沿街是宽敞的公路,公路两边是商业门面。人流来来往往,显得也较热闹。
黄广清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对黄容霞:“你们渝江好繁华哟。”黄容霞:“你们征阳也是个大都市嘛。”
黄广清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其实,我的老家没有在征阳市。”黄容霞:“在哪里?”黄广清:“在云南,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征阳市的,说内心话,我还是喜欢云南省。”黄容霞给他建议:“你就要求调回云南省嘛。”黄广清:“你说对了,我正在向组织写申请。”
到了和平巷人流就较少了。这里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巷道有一根扁担宽,周围是低矮的旧式房屋,房屋外面的电话线、电线、闭路线到处都是,显得杂乱无章。
黄容霞来到和平巷中断的一个下水道盖前又看了看表对黄广清:“刚好20分钟。”她用左脚踩着下水道盖子:“歹徒就是在这点打了刁久渝的。”她用右手指了一下前面的巷口:“歹徒在巷口把身上的‘五四’式手枪拿出来对刁久渝进行威胁,叫把包包的钱交出来。刁久渝见势不对,跋腿就跑。歹徒就追,并向刁久渝连开三枪,有一颗子弹打中了。刁久渝跑了几步后倒在这下水道盖上。歹徒上来用脚把装钱的黄色皮包踩住,脱下外衣,取下头上戴的帽子,把头发用右手理了两下,捡起皮包夹在腋下又沿着来路走了。”
黄广清想到银行的录像,笑看着黄容霞:“银行录像没有?”黄容霞那双可爱的眼睛看了一眼黄广清后转向地下,点着头:“录了的,但从录像中看没有发现歹徒进过银行。我们在调查刁久渝时,他说在银行里也没有发现这个歹徒。”黄广清:“既然歹徒没有进银行,他怎么知道刁久渝取了那么多钱的?”
“这一点目前还没有弄清楚,还是一个谜。”黄容霞看着地下的下水道盖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也许歹徒看到刁久渝是从银行出来的,而且还拿着一个皮包,认为有钱,莽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