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那两名中等身材灰衣老者应声越前,一左一右扑向关山月。
原来这两名灰衣老者是总护院,一个姓孙,一个姓田。
照穿着打扮看,豹头环眼高大老者跟长眉细目瘦削老者,应该也是。
既然都是总护院,所学、修为,应该不相上下,纵有高下,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从这两名中等身材灰衣老者出手扑击的情形看,确是如此,他二人的所学、修学,比那两个恐怕还要高半筹。
可是没用,结果一样,三招之内都遭关山月击退,而且也都受了伤,一时是不能再动手了。
看傻眼了。
关山月道:“白老爷,是不是只有听敝东的了?”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叫道:“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
关山月道:“只要有利可图,杀头的生意都有人做。白老爷,生意人有几个怕天理,怕王法的?拿人不当人,可以买卖,不管爹娘盼子不归多么心焦,这是怕天理,怕王法?白老爷,交人吧!”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没说话,还犹豫。
关山月道:“难道白老爷真愿意为一个孩子赔上白家?”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道:“我花了大钱……”
关山月道:“总比一个白家便宜,白老爷帮了不该做的事,也应该受到惩罚,不是么?”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道:“我那是要等圣驾南巡,驻跸‘扬州’的时候,要恭呈敬献。”
关山月道:“当今若是无道,他不会以此满意,当今若是有道,你会以此招祸!”
还真是。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还待再说。
关山月道:“白老爷,你只答我一句,交不交人?”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说了话:“交人!”
他脸色白得像纸,牙关咬得好紧。
白老爷说了话,前宅这些人没有动,有人从后宅出来,一前两后,前头一个是个穿黑长袍的瘦削中年汉子,后头两个则是两个仆从打扮的黑衣汉子,他二人架着那一身水靠的高垣,高垣睡着了似的。
转眼来到近前,却不敢太近关山月,就在长袍马褂白胖老者身边停下。
关山月问了一句:“白老爷,是给我送过来,还是要我过去?。”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道:“停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人送过去。”
显然,白老爷他也不敢让关山月近。
其实这是关山月不打算近他,否则他离再远也是一样。
那瘦削黑衣中年汉子忙带着那两个,把高垣送到了关山月跟前,畏畏缩缩的,一定是胆战心惊。
关山月看也没看他三个一眼,伸手接过高垣,拦腰挟起,道:“谨代敝东谢谢白老爷。”
转身就走。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没有说话。
前宅里的这些人也没一个动。
直等关山月转过影背墙不见。长袍马褂白胖老者才猛跺一脚说了话:“冤死我了!”
那瘦削黑衣中年汉子说了话:“老爷放心,人丢不了。”
这话——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忙道:“怎么?”
那瘦削黑衣中年汉子道:“奴才已经派人知会‘漕帮’了,‘漕帮’会在‘运河’上拦截。”
长袍马褂白胖老者有些激动,忙道:“快派人再去知会,只要能把人截下来,我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