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听门栓响动,有人开了门。
转眼问,小院子里二前一后进来了三个人。
前头一个是个年轻人,长袍马褂,穿着华丽、讲究,人也长得皮白肉嫩的,典型的公子哥儿,只是带着一脸邪气,恐怕是个纨绔子弟。
后头两个中年汉,一壮一瘦,壮的一脸骠悍,瘦的一脸阴沉,一看就知道,是跟班、保镖之流。
三个人一进来就看见了关山月跟中年女子,公子哥儿忙停步,说了话,话说得有点不高兴,也酸溜溜的:“我说怎么既不应声,也不开门,原来家里藏了别人!”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
中年女子怒叱:“你说话嘴里放干净点儿!”
公子哥儿道:“我这已经算是好听的了,我说错你了么?他是谁?”
中年女子道:“他是谁,你管不着。”
公子哥儿道:“我知道他是谁,少爷我看上了你,怪不得你正眼不看少爷我一下,原来你已经有了这么一个,你可真没福气,真不识抬举,现成的荣华富贵你不要,跟这么样一个有什么好?”
中年女子怒叱:“住口,我根本不认识他。”
公子哥儿道:“不认识他,他怎么会在你家里,大门关得紧紧的,少爷我叫门,既不应声也不开?”
中年女子道:“他是找我来打听人的。”
公子哥儿道:“他是找你来打听人的,找你来打听人就登堂入室了,你当少爷是三岁孩童?”
中年女子道:“信不信在你,我疯了,犯得着跟你说这些,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找我来干什么,你都管不着!”
公子哥儿道:“你看少爷我管得着管不着,来呀!把她这个男人给我带走!”
一壮一瘦那两个,恭应一声就要动。
关山月说了话:“慢着!”
一壮一瘦那两个收势停住。
关山月转望中年女子:“这位,想必就是芳驾所说,三番两头前来骚扰的人。”
中年女子冷着一张脸,不看关山月:“不关你的事。”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事实上,这如同承认。
关山月转望公子哥儿:“你三番两次来骚扰一个单身女子,如今更擅自派人翻墙进来开门强人,难道‘西安’没有王法?”
公子哥儿冷然一笑:“好教你知道,在‘西安’,少爷我就是王法!”
关山月道:“听口气,府上不是有钱,就是有势。”
公平哥儿道:“我家是既有钱,又有势。”
关山月道:“这样的家,十九出纨绔子弟,大人不好好管教,只有由外人来代为管教。”
公子哥儿道:“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碰上能代我家大人管教我的外人。”
关山月道:“今天你碰上了。”
公子哥儿道:“你是说……”
关山月道:“我!”
公于哥儿仰天一声笑:“先保住你自己吧!”一顿,沉喝:“还不把这个男人拿下!”
又一声恭应,壮、瘦那两个霍动,壮的那个抢了先,一步跨到,劈胸就抓。
势猛,而且有劲,挺不错。
关山月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腕脉,沉腕一扭,把他扭转了身,往前一送,同时松手。
壮的那个跌跌撞撞,迎面撞向跟着扑到的瘦的那个。
幸亏瘦的那个机警,反应快,身手也不慢,一闪躲开,堪堪擦身而过,不然非撞个满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