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那样,出的丑就大了。
不过,如今出的丑也下小。
瘦的那个躲开了跌跌撞撞,迎面撞来的壮的那个,微侧身,带着一阵风扑向关山月左侧,双掌并出,一挽关山月左腕脉,一扣关山月左“肩井”。
快而干净、俐落。
武功、身手,比壮的那个更高了一筹。
关山月往后退了一步,瘦的那个两掌同时落了空,关山月底下早腿,瘦的那个扑势不减,正绊在关山月腿上,真如绊在一根铁梁上,两腿迎面骨疼得他叫出了声,站立不稳,往下就栽。
关山月道:“站稳了!”
一把抓住了他后领,往回一带,往前一推。
瘦的那个跌跌撞撞,直往壮的那个撞去。
壮的那个刚站稳,来不及躲,让瘦的那个撞个正着,还好他壮,禁受得住,没倒下,不过也够他受的,撞得他龇牙咧嘴。
中年女子瞪大了杏眼,一脸惊容。
公子哥儿两眼瞪得更大,脸上的惊容更甚,叫出了声:“你……”
关山月道:“还要再试试么?”
公子哥儿惊怒道:“你竟敢对我的人动手?竟敢拒捕?”
关山月道:“拒捕?”
公子哥儿道:“你装什么糊涂?少爷告诉她了,你会不知道?”
关山月道:“这位姑娘根本不认识我,又怎么会告诉我什么?”
公子哥儿道:“你也把少爷我当三岁孩童?好,少爷我就再跟你说一回,少爷我是‘陕西’抚台大人的少爷,听见了么?”
原来是“陕西”巡抚的儿子。
怪不得,巡抚可是红顶子的封疆大吏呀!
关山月淡然一笑:“原来是抚台大人的少爷。”
公子哥儿道:“明白我为什么说你拒捕了么?”
关山月道:“抚台大人的少爷不是官差,我不算拒捕。”
公子哥儿一指那两个:“少爷我不是官差,他俩是。”
关山月道:“他俩是家奴,也不是官差。”
公子哥儿道:“谁说的,他俩在做官的人家当差,就是官差。”
说得好,说得真好!
关山月道:“有子如此,令尊抚台大人是个什么样的官,就可想而知了。”
公子哥儿惊怒:“好大胆,你不但敢拒捕,还敢骂我爹抚台大人!”
关山月道:“要怪只能怪,令尊抚台大人有你这么一个为他找骂的儿子。”
公子哥儿气白了脸,抬手指关山月,手都发抖:“你……给我拿下,给我带走!”
他又下了抓人令。
奈何,带来的两个人,没一个敢再动。
这是明知道不行,也明知道人家手底下留了情,再有一回,会落个什么结果,那就很难说了。
这叫公子哥儿多难堪?这叫公子哥儿怎么下台?
他也没再下令催促,也没有恼羞大骂,那是因为他也知道他带来的这两个抓不了人,一旦逼急了,那两个撒腿跑了,那就更好看了。
关山月给了他下台阶:“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也劝你不要再来了。”
公子哥儿跺了脚:“你们这两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