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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以前我从未听起他提起过他父亲的事。舒尔哈齐究竟怎么死的,原本也是清初的谜案之一,直到近代因为不知找着了什么老档才挖出来了,答案却又是一出手足相残的好戏,因想与努尔哈赤分庭抗礼而被圈幽至死。

历代统治者不断修改史书,及时抹杀对他们统治不利的真相,而当时,这真相当事人想必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是有过怎样的童年与过往,我无从想象。

“笙生,”感到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没有塞到嘴里的那只手,冰凉冰凉,“你到底是什么人……我……”

忘了再往自己手上咬一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纵使我脸皮再厚,现在也装不下去了,索性一个翻身坐起来。

大概是我在他面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济尔哈朗的惊讶,不过只是在面上闪了闪,很快地淹没在一种仿若习以为常的笑意里,坐近了轻轻地问,“都听着了?”

我点头,这种宣告前功尽弃的时候不如爽快地承认。

“笙生,那很好,”他喊我名字的时候,神情里有很多疲倦与神伤,更多的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人,面对着面的时候总是唇口难开,却在背对着的时候才想起吐露坦诚,是不是很可笑?

良久的静默里,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我没有握紧他手的勇气,只是任由他冰凉的指尖抚遍我每一根指骨。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他的宽阔的手掌里显得那么小,该是十二岁的我,却不自觉用二十岁的心态与他相处,他想不那么问也难吧。再刻意地伪装,那也只是表面,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本质一直都在。

他说过,笙生,我绝不希望你出事儿。

是真心诚意,那便够了。

“多谢你,”我微微地笑着,“往后再不会这样……”

想说个清楚的话还在喉咙口,下巴便被冰冷的手捏住,我吃了一惊,他粗重的呼吸已经尽在咫尺,“……笙生,没有什么往后”,他顿着说,“再叫一回我的名字……”

脸烧起来,我咬着牙尖,问,“叫什么?”

他似乎一愣,随即放柔捏着我下巴的力道,“真是败给你了……”

事无可避,想干笑两声缓和一下气氛,喉咙却只万分不配合地发出一阵模糊的咕隆声……他的身影罩上来,眼前黑得没有了颜色,只有他的唇火热得有点不大正常,勉强算得上温柔的在我唇上辗转……

“……以后,别和我言谢。”他低声道,大手抚上我的脸。我一怔,居然有比他手更凉的东西,微微躲闪着看,却是他拇指上套着的羊脂玉扳指。

22、年年有余

我愣在那里,他的吻却比适才更热烈,仿佛我的沉默便是无声的允许,剧烈的喘息充斥着唇间的每一丝空气。

“济尔哈朗”,我轻唤。

他“唔”了声,放开了我问,“我弄疼你了么?”

“不,”我摇头,覆上他抚我脸颊的手,“我们放过彼此吧。”

说罢,解开领口,手在光滑的脖颈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目标,我轻轻把那根银链抽出来,鼓起勇气迎上他探询的目光,然后,摊开了手掌。

扳指在我掌心里,绿得深幽,还隐隐能感觉得到温热。

有的时候一些东西比言语来得更有说服性,也更,伤人。

济尔哈朗越来越重的呼吸,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看着他的眼睛里慢慢翻滚着诧异,痛苦,不甘,愤怒……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交融在扳指上,或深或浅。到底还是这样做了,画地为牢后逃出生天,我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善良,只是……是自私吧。

他靠过来,修长的手指拾起扳指来,这屋里仿佛只有他戴着的一抹白与两指之间的沁绿。白色和绿色,本不是无法协调的颜色,此刻却说不尽的刺目。

万箭穿心的毒誓是么,我苦笑了一下,对,我从未承诺过多铎任何一件事,却白担了这份量。冷不防脖子上一紧,已被济尔哈朗大力扯过去,正撞在他怀里,“不过是过去的东西,你说,四哥会指这个婚么……”他的话轻轻在我耳边响起,恍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触动心底深处盘桓着的疑虑,我禁不住发颤,挣扎着强自推开他,“六贝勒如何以为?”

他闷哼一声,一手捂住胁下,急促地喘息着却不说话。

我刚才下手虽不轻,却绝不至这样,忽然想起白天伊娜沁的举动,犹疑着问,“你,是不是……受了伤?”

半晌他似是渐渐平静下来,抬眼看到我又惊又忧的样子,面色一缓,道,“只是小伤,不碍事。”默一会儿方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只需记得我答应你的事便是了。明个儿宫里有人来接你,你好好歇着吧。”

他站起来,手还捂着,背脊却挺得很直。我看着他开门,转身,关门,再没回首,乏力地靠到床头,以手覆面,哪,是不是喝了太多的水,要不怎么又有眼泪落下来。

第二天果然有人来接,一辆马车,把我当瓷器古董一般,放在碗豆公主的厚垫上,好生小心地给搬回了宫里。

眼看着离宫门越来越近,忽想起出宫时开心劲儿,失落感油然而生,挫败的闷闷不乐让我完全忘记要做准备工作这回事,结果一回宫就差点在哲哲的唠叨下昏死过去。她那扑上来搂着我抹眼泪,抽抽泣泣一刻不停的样子,和我那位额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让我不得不打从心底对血缘的强大之处表示滔滔江水的敬意。

长吁短叹过后,免不了太医再来折腾了一通。哲哲终是满脸的担忧守在一旁道,“十五弟那性子,也不知又是招谁惹谁了,弄出这等杀身大祸,还连带了你招累。”言语中虽有些责备的意思,但毕竟还是担心占据了上风。目标不是我,松一口气先,慢慢问大汗是怎么处理的,才知道竟然抓住一个却给服毒自尽,没套出任何话来。即便如此,这件事处理得也并不高调,听哲哲的意思是暗中着手,似乎很多人还不知晓,对外宣称我只是和多铎一起出宫玩耍,坠马伤了脚踝,多铎担了对我照顾不周的责罚因而禁足府邸。

心有点沉,看不出哲哲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也只好说,“姐姐,这桩事儿错不在多铎,是我撺掇他带我出宫玩儿,大汗若真要罚,还得请姐姐帮忙说句话。”

哲哲点头道,“你只管放心,好好养着。怎么说也是十五弟出了事儿,便只是些轻伤,大汗决不至不管,那禁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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