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把刘雄尿了一裤子的照片,拿给文娴看了。
文娴撇着嘴,气呼呼地说:“刘雄丢的不光是自己的脸,他把我《X公司》的脸都丢光了。你看:这象个什么样子嘛。明知道今晚要潜伏,晚饭时还喝啤酒。喝了啤酒,能不撒尿吗?”
我附和道:“是呀,刘雄一点脑子也没有,连喝了两瓶啤酒。”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梁灵呀,你脑子好使,咋就没提醒一下刘雄呢?”
我连忙自我检讨道:“都怪我,明明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却没有提醒刘雄,光是害怕得罪他,而没考虑到公司的利益。”
“现在检讨有个屁用呀!”文娴狠狠瞪了我一眼。
“难道刘雄是出来撒尿时暴露的?”文娴疑惑地说。
我点点头,说:“也许吧。”
文惠说:“警方联系人的电话打不通,只能等明天早晨了。看来,刘雄还得委屈几个小时。”
我不以为然地说:“让刘雄委屈几个小时,也没啥大了不得。不就是被绳子捆一下么;不就是尿了一裤子么。”
文惠伸手照我的胳膊掐了一下,责怪道:“刘雄那么可怜的样子,难道你没看见吗?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文惠,刘雄再可怜,不过是坐在地上。你想想:假若是被吊在屋梁上,那滋味可要难受几十倍呀。”我说。
“谁被吊在屋梁上了?”文娴问。
我叹着气说:“在高家庄灭鬼时,村民误会了我,曾经把我吊在屋梁上,差点还要打死我呢。好在我运气好,躲过了一劫。”
文娴惊诧地说:“没听你和刘雄说过这个事嘛。”
我嘻嘻一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旧事没啥意义。再说了,为了《X公司》受点苦,遭点罪也是应该的嘛。”
“唉!梁灵,想不到你也受过这种苦呀。”文娴同情地说。
我幽幽地说:“文总,我们在外灭鬼,吃的苦,受的罪,要是说起来都是泪呀。不光是我,就是文惠也一样嘛。在小刘庄时,她差点恶鬼吊死在树上。”
“啊!还有这种事?”文娴一惊。
文惠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小事一桩,算不了啥。”
“差点被吊在树上,还算不了啥?”文娴厉声问我:“梁灵,这么重大的事件,你咋不向我汇报呢?”
我见文娴生了气,赶紧把责任往文惠身上推。因为,文惠是文娴的表妹,文娴不敢把文惠咋样。
“我本来是想汇报的,但文惠坚决不同意。”我说。
文娴一听,无话可说了。
文惠对我笑了笑。
文娴打了一个哈欠,说:“都凌晨两点了,都去睡吧。”
我回了房间。
门一关,我往床上一倒,狂笑了起来。
刘雄今晚算是彻底栽了,而且,栽得非常狼狈,尤其是把一泡尿全撒进裤子,太让人解恨了。
刘雄呀刘雄,你也有今晚呀。
坦率地说:我今晚吃饭时,给刘雄下了两个套。
我故意点了油炸蚕豆,一来,是引诱刘雄喝酒,因为,油炸蚕豆是一道绝好的下酒菜。二来,我想让刘雄放屁,好在潜伏中暴露。油炸蚕豆一吃,必然会放屁,而且,会一个接一个地放屁,还尽是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