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六哥,可是说好了的,你管我们的日后。”
“放心就是,你回去带上香怜来,扮做我的书童和小厮,就在这军中吃口饱饭吧。”
玉爱眼眶一红又欲哭泣,贾琼哪受的住这个,搓搓胳膊喝住了他:“做个不哭的男儿吧,求你可好!”
“人家正是因为能做个男儿才落的泪。”
贾琼好一阵无语。
“贾掌固可在屋中?”
玉爱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出门迎客:“我家公子正在屋中,敢问大人台甫?”
“有劳小哥,鄙人新任冯千户后军主簿吴愚吴知味。”
贾琼赶紧迎出了门:“属下见过主簿大人。”
吴主簿一把托住了躬身的贾琼:“世家子弟当面,岂有大小之称。我家少爷特意嘱咐了我,能捞到此差事,全赖贾世弟之功,我刚到大营,见前面正在升帐,不敢打扰,便先来寻世弟道谢来了。”
三十来岁一身发白官服的吴主簿,满面真诚的笑对贾琼。
“冯节度与您是?”
“那是在下的家主。”
贾琼知晓了确实是冯家的人,动作也确实的快,不怪南安郡王刺冯天寿一句,军中全是安插好的人,谁也会发脾气。
“快请进屋一唔,此间我也生疏的很,不如这样,晚间下了值,去我家一聚,我与大人接风,我家在宁荣街东路口第一家,好找。”
玉爱听着耳熟,身子阵阵发冷。
吴主簿答应下来:“正欲和世弟聊聊,那你我晚间再会。”
贾琼客气的送走吴主簿,对玉爱说道:“你先回去吧,晚间也去我府。对了,金荣也是我的人,你们相见必有一番滋味。”
玉爱撇撇嘴:“六哥,我怎么觉着我又上了贼船呢?”
“此乃错觉也。”
玉爱不置可否,牵了一头叫驴,摇摇晃晃的回京。
自一处破瓦寒窑间,叫上了暂无恩主的香伶:“兄弟,走吧,会会你的老情人去。”
香伶也是十八的年纪,剑眉星目,颇有英雌之风,躺在炕席上翘着脚发问:“哪位?”
“荣国府中的金荣啊。”
香伶腾的坐起身,咬了咬牙恨声说道:“他算个逑,我要找宝二爷寻个道理去,破了我的玉庭,怎地对我便置之不理!被贾家撵出了义学后,我等又糟了多少的罪孽,他可知否!”
玉爱叹了口气:“我劝你还是罢了,秦钟与他如何?死时念念不忘与他,可曾见过他前来一探?可见公子都是无情人。我这两日遇着一位故人,观其行事,是个皮厚心黑之辈,正合你我兄弟投奔。”
“又是谁?”
“宁府小宗的那位贾琼。”
“常被贾瑞欺负的那位?”
“呵,他如今可是了不得,前脚与人拜了把子称兄弟,一夜过后便送兄弟赴了西天,人就死在他的眼前,还不忘烧了黄符纸,托人赠银送之返家。”
香伶哈哈大笑:“果然痛快!比之班主冷三郎痛快的多!走,寻他去,投在他的门下,便是死了,他还会给你我发丧,不失为一场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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