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中转而问贾环:“贾琏可是贾赦家的长子?如今你家府里谁当家?”
要说起这个来,贾环可是一肚子的苦水,把王熙凤两口子从头到脚褒贬了一个遍,听得李守中皱眉,贾琼暗喜。
还是那个道理,父母皆有爱子之心,帮不了还揪心呢,何况要是能帮一把的话,嘿嘿,贾琏哥哥,好日子到头了哟。
自一开始,贾琼就没期盼李守中会对付贾珍父子,八竿子才能打一下的关系,犯不着的结怨。
但有贾琏便不同了,长房长子与二房长子之间么,以贾环所述的贾家现状,不信李守中不给外孙和女儿争点什么来。
推一把和拉一把之间,差异极大,贾琼见好就收的告辞而去。
李母担心的看着老爷:“老爷,宫裁她过得并不如意呀。”
李守中不以为然:“那个小滑头言不由衷,多少有些虚报。明明是他想对付宁府大宗的兄长,却想自荣府的贾琏身上动刀。送来这些礼,就是与我赔罪的,买老夫出一次手。”
“啊,那可帮不得的,会坏了亲家的情分。”
李守中却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南征之事必有隐情,待我打问个清楚再说吧。”
一问就是好几天,后军已经开拔了一天,贾琼还没收到贾珍被参的消息,长吁短叹的与胡路渺发着牢骚。
胡路渺宽解他道:“属下倒有不同看法,若我是那位祭酒大人的话,必得等大人走远了后才会动手。
一来是显得不干大人与他的事,毕竟大人去过他的府上吗,有心人一问就能知道的事,总要平息一段时间后才好。”
“哎哟,老胡啊,你还真是个卧龙。继续讲,不要停。”
胡路渺自得一笑:“二来么,动手的也必定不会是他老人家。具体如何我猜不到,但十日之内才有动静倒是有几分把握。我当初就是太过着急,才被贾雨村所忌。”
贾琼半信半疑却也无奈,只好一边上路,一边等着胡路渺那些老友们自金陵传来消息。
端午离京,如今已是八月未央,将近中秋时,大军翻过了武陵山,驻扎在鹤州将养生息。
冯天寿进鹤州见南安郡王点卯回来后,带回来一个消息。
“贾老六,你家又出事了。贾珍妓楼喝酒时,被金陵的巡街御史抓了个正着,王爷正在保他,据说是想要他戴罪立功前来军前效力。”
贾琼“痛心疾首”:“这一路匪患甚多,他怎么走的过来。不行,我要去接他。”
冯天寿搂住了贾琼肩膀恶狠狠的说道:“你去接,他还有命吗。这事你别管了,乐善王爷自会出手,你就好好的做咱们的生意,我父和王爷都对今年的中秋之礼甚是满意,再三嘱咐我,一定不许你胡来。”
“那我可恭喜王爷和将军两家中秋金福了。”
二人嘿嘿奸笑。
离了金陵后,水土不服之症四军渐显,南安派人买药,却哪里还能买的到,凡清热解毒治疗腹泻之药,有价无市。
责难地方官也于事无补,只得忍痛高价收购,农夫死不死他不心疼,手下将士要是拉肚子起不来,他可真是心急如焚。
也用过砸罐暗抢,被不知哪来的“匪患”黑吃了黑,冯天寿刚才便是去报信,后军也有腹泻者需要静养。
这个中秋必是金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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