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救活了她是不是?是真的吗?真的吗?”白彤抓住如风的手臂,心里波涛汹涌,感动得热泪盈眶。
“其实,你跟她的中毒都是我和如风安排的。也就是说从始至终,花好都没有死,只是我们为了带她出府而安排的。”
“你说什么?”白彤松开手,愕然地侧过身子,怔怔地看着铁鹰,第一次,发现他是那么地陌生。
如风暗叫不妙。
铁鹰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白彤缓缓地说:“包括当事人我吗?就在我为花好伤痛不已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一旁看着我笑?“
“白彤,铁鹰绝不会这样!”如风也乱了分寸,他就知道这下糟糕了,原以为她会想尽法子作弄他们,结果她不吵不闹,反而冷静得厉害。
“我不听,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白彤霎那间觉得好累,心里完全空了,好像全世界的依靠都塌了一样。铁鹰是将军,那是他的事,他有权不让别人知道,可是花好的事他们欺瞒了自己,实属不该。
看着白彤了无生气的面庞,铁鹰确实慌了,他想过她知道真相后的各种反映,就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会是这样。
“出去!”白彤已经顾不上谁是主谁是宾了。
如风朝铁鹰一个劲使眼色,没想到他的注意力全在白彤身上。“让她静会吧。”如风叹口气,拉了铁鹰出门。
铁鹰一袭黑衣,坐在假山上,远远地望着白彤房里的烛光出神。更深露重,她为什么还不睡?她还在生气是吗?他竟然没有勇气去看她一眼,如果时间倒流,他是不是还会这么做?
半个月前,当那只猫奄奄一息的时候,并没有给他和如风带来多大的震撼,事实上,他们早就料到了。只是一点一点看着它的死状,两人实在不明白是谁那么残忍,要她们临死前饱受这样的折磨。
“你那准备好了没有?”铁鹰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看着那只猫,头也不抬地问如风,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一切准备就绪。”如风缓缓地说着,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涟漪。
“那好,夜里等她们睡下了就行动。”铁鹰目光平静如水,情绪如尘。
如风迟疑了下,问:“这事要事先跟白彤通个话吗?”
对方着实想了好一会,才说:“还是算了,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引人生疑。”
“可是,万一她知道了,会恨死我们的。”如风自问对白彤的脾气还是有点了解的,她岂是愿意任人摆布的主。到时候指不定要吃多少苦果。
“顾不了那么多了,日后再解释吧。”铁鹰岂能不知她的个性,只是必须以大局为重。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她追究起来,你可挡在我前面啊。”如风心里早已经在盘算得早些娶花好进门,晚了,白彤就该竭尽全力搞破坏了。
“别废话,吩咐下去吧。”铁鹰在心里默默地念:白彤,别怪我,我这么做只是想保护你,因为我需要你。
房内,白彤收拾着东西,她已经决定离开这了。既然铁鹰是将军,他势必会娶冷姑娘,自己也不算抗旨了,任务完成了。花好有如风照顾,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留在这做什么。
缩在床角,白彤将千头万绪理了理,眼泪就无声无息地落下来了。妈,我真的好想回家。
铁鹰和如风正在商量大事的时候,一名侍卫匆匆来报。
他单膝下跪:“禀将军,向牙婆今日一早就出府了。”
“知道了,退下吧。”铁鹰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心疼,她一夜没睡,现在还早,她怎么就出府了?
侍卫犹豫了下,又说:“属下见她身上背着包袱,而且她的神情不太对劲。”以往她出府总是兴高采烈地跟大伙打招呼,今天却显得太过安静。
铁鹰收回思绪,抬头:“哪里不对劲?”
“属下认为,向牙婆似乎是要离开将军府。”
铁鹰惊地
起身,说:“什么?去,马上把她带回来。”
“是。”
“等等。”他又拦下他,摆摆手说:“算了,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