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把他吃的还是半根儿红薯干。伸到他姐面前:“姐你尝尝,吃点东西就不乱想了。”
白银接过弟弟送来的红薯干,又转手喂到他嘴里。
她揉揉胀痛的额头“我没事儿,就是心里不踏实,自古大旱之后必有大涝。爸妈,你相信我,咱们提早收割最多也就是产量少一点,可如果秋收的时候真遇到了特大暴雨或连续大暴雨的话,可就真的颗粒无收。”
“白英不会这么巧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云志和云峰也是好奇,白英说话的口气,可不像是猜测,而是信誓旦旦的感觉。
白英不敢说出真实的原因,只能转移话题:“我能知道些什么,咱家又没有电视机,看不了天气预报。可是咱们常年跟农业打交道,天气反常,难道我们不是应该最敏感的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赌不起呀。真要出现这种情况,下半年稀粥都喝不上了。
再说咱们就迷信一点,咱们国家一到鼠年还不是大灾难频繁?”
莫其行想了一想,他这辈子好像也就才过了三个鼠年。好像还真是的,每到鼠年的时候,日子都分外艰难。这从年头到年末,总有一些幺蛾子。
这么一深想,心里没法踏实了,他也觉得该好好重视起来,毕竟今年雨水少,是事实;天太热也是事实;动物行为反常更是事实!
“中,今晚回去就准备,明天抢收。”
已经再次发动车子已经没有了那一种慢慢悠闲的感觉了。车速不自觉的提得上来,似乎印证着归家人此刻的急切。
白英觉得自家光抢收还不行,还得预防东西受潮被淹,万一真的雨水过大,淹到屋子里来了,她什么都没准备,那就是血本无归的下场了。
看来又得花钱租厂房了村里这里肯定不行,人住都不够,别说有空闲的好房子了。看来只能花精力去县城找一找了。
这一路再也没有人有心闲聊了,大家都心事重重,急切的盼望着快点到家。
莫彩霞正无聊的赶着水牛往家里走,手里的棍条,不时的往牛屁股上抽一下,这家伙总是搞偷袭,她一个不注意那长舌头就转上了人家的稻谷,一口一把谷穗,吃着吃着就上瘾,看着眼前已经断头的十几把稻谷秧。
可把她急的不行,这要是让人家田地的主人看见了,可不得找他赔偿?可偏偏她人小力气不足,老牛又死倔死倔的不愿意走,他只能急的用枝条抽着老牛。可这家伙好似知道自己是家里的宝贝似的,抽轻了就是在给他挠痒痒,爱理不理,该咋吃咋吃,抽重了,“哞哞哞”的叫两声,往前走两步。
莫彩霞赶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它赶到大路上,眼神不由自主地朝着远处聚焦,望着那冒着黑烟的黑点儿,越来越近。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拼命的朝着那处挥手,激动的喊道:“白英!你回来了!”
手上的棍儿,也频繁的朝着牛屁股上抽起来。老黄牛终于吃痛的跑了起来,把莫彩霞带的一个趔趄,鞋子都差点儿陷在泥坑里。
终于冲到拖拉机前,莫彩霞站定了脚步,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欢喜和惊喜
“白英,你可回来了!”她兴奋地喊道。
见到小伙伴白英也很高兴,忍不住开起来玩笑:“可不是回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就这么想我呀?”
莫彩霞把脖子一昂,一脸傲娇的说:“你想得道美,谁想你呢!还不是我姐,这两天莫名其妙老是问起你。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你有空了去我家一趟,我估计她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还有啊,你小爷那边昨天来了好多好多的人,听说都是从医院来看病的,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走呢!你赶紧去看看吧!”
莫其行道:“估计是医院里那些看病的人,没想到他们还真会来找你小爷,我们去瞧瞧。”
“爸,你不是还要去找村长吗?你在村口的时候把我放下吧,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回家安顿好了再来吧。”
“那中,彩霞,我们先走了哈!回头去我家找妮儿玩儿!”
“知道了,二叔,你们先去吧”
忍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家了。白英长长的虚了一口气,她的屁股呀,真是老遭罪了。等赚了大钱,他第1件事儿就是要把村里通往外地的路,能修多少修多少。
白英一瘸一拐的往小爷家走去,隔了近百米,就能听到那边的热闹气儿。
老太太正想着晚上是不是还给大家继续整整疙瘩汤,一抬眼就看见自家的曾孙女往这边来。
唉哟,我的个乖乖你可终于回来!救星一来这晚上是啥这个事,老太太觉得,轮不到他去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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