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看着后车斗里神情激动两儿子,忍不住殷殷的嘱咐道:“到了你姐夫家,眼睛放敞亮点,别偷懒,手脚勤快些。多听你姐和姐夫的话,尽量别给他们惹事和添麻烦。”
云峰麻了,他都快20了,出门老爹还要这样说?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就不只听了5遍了,都快背下来了,他俩到底有多让人不放心嘛。
只云志开口安慰道:“爹,你就当我们是去姐姐姐夫家住两天,这样心里不就放心多了。”
“对呀,姥爷,你就当舅舅走亲戚呗,有我爸看着呢,只管放心好了。”
他这不是习惯释然吗?他这几个儿子哦,除了云野口齿伶俐一些,老大老二都是老实的很,嘴巴不会说唉,出门工作吧,只知道埋头干活,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再想想,这是去女婿家,女婿为人厚道,总不会白看着小舅子吃亏的,他确实是白操心了。
姥姥则是在跟莫其行说着话:“其行呀,两弟弟就让你多操心了。不听话的时候,该抽的抽,该揍得揍,你只管放手去做。他俩要是不听,你只管来跟我说,我给你做主。”自古以来,这老丈母娘对女婿有多喜欢,多嫌弃,自己儿子可没大女婿贴心,自己跟他说啥是啥。
儿子就不一样了,不想跟你说话的时候,说一句怼一句,句句顶心顶肺的,不气死你家不错了。
这不,你看那两货白眼翻的,显然是又嫌她啰哩啰嗦,不想想他到底是为了谁?
莫其行自是要为小舅子辩解几句:“娘,云志和云峰都好的很,你老放心,到了我那边,吃住都跟自己家一样。这以后可能会让他们两地跑,你随时都能见得着的。”
白英跟在后面安抚:“对的,姥姥,咱们两村的路只有舅舅熟悉,和云波舅舅联系的时候,他们可以回来的。你用太想他们,有空多想想我和弟弟呀。”
养儿100岁,常忧99,白英也是有了孩子之后,才明白父母这种啰里啰嗦的行为。所以呀,每逢家里的长辈对她唠里叨叨的,我都会笑眯眯的耐心听着。
这也是她能得两边老人宠爱的原因之一。
姥姥伸手抱住白芨,揉着他松软的头发,又摸了摸白英的胳膊:“好好好,姥姥的乖孙,这要好好吃饭,长得壮实些,尤其是妮儿,都快瘦成麻杆。等放假了你俩一定要过来住……”
云杉瞧着爹娘这个粘糊劲,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么说下去,天黑了估计也走不了,只好开口打断大伙:“爹,娘。我们得走了,天色不早了,
离家这么一两天,回去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姥姥也知道这个理,可她不是舍不得孩子吗:“行行行,赶紧走吧!真是女生外向,这才回来一两天,天天巴望的那边。”
云杉:。。。。。。。
傍晚的阳光透过稻田洒下金黄色的余晖,映照着稻浪翻滚的土路,晚风徐徐的吹着,莫其行开着拖拉机,载着一家人,安稳地驶过乡间小路上。
莫其行心情格外不错,一路上的话格外多,不是评估路过的每一块稻田,成色如何?能产几斗粮食?就是眼馋果树头上的果子是甜是酸,是否好吃,买价几何?
大家坐在后车斗里,耐心的听着,这一片硕果累累的景象没有哪一个农人不喜欢的?
“你瞧瞧,这谁家的谷子,咋还不放水,叶子都黄的差不多了,最多三五天就能割了,那土里那还是水汪汪的一片?
那刚过的柿子林长的可真密实,明年咱家也在院子里种几颗柿子树。逢入秋了,想咋吃就咋吃,吃不完的做成柿饼留着过年也好。”
云峰朝他姐夫说的那块地地上瞅了一眼:“估计是家里忙不开,要不就是人还在外地还没赶回来。那柿子是结的多,可鸟群也祸害不少。”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最上头的果子本身就是留给鸟做冬季的口粮的。
不是饿极了,一般人都不会爬那么高去摘下来。要是这这些鸟都过不了冬,来年那蚂蚱准是铺天盖地的多。”
原来是这个道理呀!
往年他娘也不允许他们把树果树上的果子摘的太干净,只是没没告诉他为什么?一问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还是姐夫会说话!
云杉掏出根红薯干塞在小儿子的嘴里,又替他擦掉头上的细汗。这回去的路,也不好走,颠的两个孩子,魂儿都快没了,吃点东西好缓缓精神。
她抱着白英有些担忧的说道:“但愿这段时间老天爷别出什么幺蛾子,咱们也没个渠道知道天气咋样,可今年夏季都不太正常,雨水比往常少多了,蚊虫却一点都不少。秋分都过完了,秋老虎还这么厉害。
就怕割谷子的时候,下个没完没了,咱们这一年可不是白瞎了。”
莫其行认真一回想,媳妇说的还真不差,这段时间太忙了他都没注意到这些。
今儿个回去问问村里的长辈,估计他们也都意识到不对,这可关系到接下来大半年的饭碗和公粮,这个事可真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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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回去明天就把稻子提前收了,省得提心吊胆的。咱家稻子今年长的不错。熟的又早,提前十天八天的也不影响啥。”
白英从一出发就陷入了晕晕乎乎的晕车状态,听到她爸妈提到天气和割稻,久违的记忆一闪,心思蓦然一沉,一下子惊坐了起来;“爸,回去跟村长爷说说,咱们村都收稻子,咱们明天就抢收,然后赶紧再回来帮姥爷。”
白银的动作太突然,可把大伙都唬的一跳。
这是咋了?莫其行更是吓得连忙把车停在路边,“闺女咋啦?是不是车子走的快了,颠的你不舒服?”
云杉伸手摸了摸闺女的头感觉也不烫呀,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咋这么虎呢?这一惊一乍的,把人的魂儿都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