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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回了舞台,站在后面给艾德伴奏。
一抹高挺的身影往二楼走去,木眠目光追随。
看着男人在二楼卡座落座,优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年没见的人,就这么没有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酒吧里空调开得足,透过五彩斑斓的灯光,木眠没忍住将目光锁定在祁肆言身上。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喝了好几杯酒,领带都没见松一下。
祁肆言似是察觉到什么,扭头看了过来,木眠忙用手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遮住发红的眼圈。
一直唱到凌晨五点,客人们才全部走光,老板杰尼也醉醺醺揽着木眠的肩膀,亲自送他上了出租车。
木眠拿出手机确认收到转账消息,点头道了声谢,报了个地址让司机开车。
漆黑的夜里,出租车司机也没说话,木眠闭着眼睛,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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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班这学期新来的同学,祁肆言。”
树影浮动,少年站上讲台,声音冷得让七月的空气都要冻结。
“我叫祁肆言。”
仅此一句,声音又冷又哑,却好听得撩人。
手肘撑着脸在座位上沐浴阳光的木眠扭过头来,睁着一只眼睛,看见新同学朝自己走来。
就没见过这么高的人,得有一米八几了吧!
啧,还坐他前桌,太阳都让他挡没了。
他的视线太直白,对方立刻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狭长深邃,透着疏离的眼睛。
深色瞳孔里写满了故事,想让人走进去。
浑身写满生人勿近的少年坐在前桌,和木眠预想的一样,他一坐下,就将阳光全部挡住了。
木眠看着前桌倚靠在墙上的肩膀,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最糟糕。
风扫过他的额发,木眠在司机的提醒下睁开眼睛,付款下了车。
出租屋在一处很老旧的居民小区,还得绕一段路才能到家。
木眠背着吉他,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靠着路边静静走着。
身后跟着的男人沉默凝视着他,看见他在垃圾桶旁边停下来。
祁肆言身形贴着墙,收回自己停在木眠身上的视线。
塑料瓶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闪烁的路灯下,木眠把一个空水瓶的瓶盖拧开,放在脚下用力踩瘪,接着又四下看了一会儿,在垃圾桶旁边又踩了两个。
祁肆言看着他一路上走走停停,还薅了一个袋子把这些踩瘪的瓶子都装起来,颇为高兴地拎在手里。
好几次看见木眠捡起水瓶动作行云流水的踩瘪装好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要上前。
知不知道这些垃圾有多少细菌,有多脏多臭。
一路走回去,木眠手里的塑料袋子已经满了,正踏着夜色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