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司胆战心惊,小心挪动着手捂住嘴,太可怕,太可怕!果然,还是人心险恶。
天松岩把锅支起,直接把自己拿出的丹药灵草,尽数下到锅中熬煮。
等到天微亮,药汁熬好了,他便可以刨出丁池飞的心肝脾肾,加入药汁中,继续熬煮。一直到天亮,把药喝下,再把她的灵根挖出,占为己有。
那他,便可以病愈了。
“丁池飞,再次遇到你,可是天意啊!”
天颂言盘腿坐在火堆前,望着跃跃舞动的火焰,继续说着:“十年前的大比,如果不是你生出岔子,最后导致大家无法进入秘境。
我爹,也不会因为没有寻到合适的药引,而早早丧了命。”
天颂言说到这,顿了顿。
当年父亲派他来漓国,他只当是单纯的挑选人才,也没有察觉到父亲的意图。
更不知父亲有疾,而且是他们天氏一族主脉的一直以来的隐疾。他们主家一脉,男子都无法活过四十。
天氏岐黄术一脉,也就是天裴家一脉,十年前研究出了方子。方子虽然险恶,但好歹是能让他们活着的法子。
当时他不知情,若是知道。。。。。。也不会让大比就这有草草结束!
是他,间接害死了父亲,害死了叔伯,如今,又害死了那么多族长。
如今,他唯有把真正的药拿到手,才算对得起那些为此牺牲的族人。
想到此,天颂言更加坚定,他一定要活下去。
“你死了,也不能怪我狠辣。因为天氏,为了主家的性命,牺牲太多。我不想再看他们奔波操劳,为此殒命。”
“丁池飞,如今只有你一人,能救我。能救我全族。”
天氏主脉存活,才不会被其他氏族打压欺负。强大主脉,他们天氏其余分支,才能有活路。
“我活了,你便是我的恩人。更是天氏的恩人,我们天氏,会感激你的。”天颂言自顾自说着。
丁池飞被风吹到背着天颂言,此时她已经睁眼。
他说的那些话,她也全部听完。
简直震碎她的三观,她被迫赴死,他说这样的鬼话。感激!呵~那些话听着都觉得无耻。
但让她头皮发麻的,莫过于他说十年前的大比。。。。。。
难怪那场大比,比到最后,竟然一改规则,让所有参与大比的人,都能进入秘境。原来是秘境中,早有圈套等着他们。
若不是天颂言本身被蒙在鼓里,又遇上她那档子事,说不定,进入秘境的那些人。。。。。。
丁池飞简直不敢想象,他们竟然为了一个药引,打算让那么多人。。。。。。
心中的蕴藏着滔天的怒意,对天颂言的杀意更是浓烈。
鎏司趴在地上不敢乱动,莫名间嗅到一丝杀机。他一激灵,压低了脑袋缓缓往后挪动。
根据第六感,他觉得这里不太安全,他要换个地方,再伺机而动!
人彘:“。。。。。。”脑子是个好东西,堂堂鬼主,为何如此胆小。可他胆小,却又要出来看戏。
欸~他挪,又想挪到哪里去?
人彘生无可恋靠在枯树后面,静静看着自家鬼主像条蛆一样慢慢挪动。不知为何,他觉得好丢脸。可那位,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