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演。
只是事已至此,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演。
木门哐地一声轻响,想必是丁梨正在门外偷听。既然观众到场,演员不卖力点怎么能行?
祁兮声音轻轻柔柔:“白二公子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我就知道您和世子殿下不同,白二公子文武双全,惊世才貌,您才是我值得托付之人。”
白河嘴角一抽。
她明明不是这么想,她却有脸这么说。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祁兮笑容狡黠:“只是白二公子既然早就心悦于我,如实说便是,何必引来这些争端,陷世子殿下于不义?”
“这时候你知道讲情义了。”白河站到祁兮跟前,嘲讽的声音压低。
祁兮看着他,只是笑。
像是料到她张口又会说些什么,几乎是服了软,白河声音的力道没有了。
他无奈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又何必逞一时口舌……”
还没说完,就听祁兮脱口而出:“我与白二公子私相授受之事,世子殿下还不知道吧?”
真是爆炸新闻!
门外丁梨失声惊呼,又迅速捂住嘴巴。
敢情他们一直在找的,和德宁公主私通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她这位正直清明的二表哥?
她的母亲明明说过,怎么闹都可以,唯独不要扯到白河,因为世人不会信。
可偏偏,这个人就是白河。
这、这不可能吧?
丁梨在门外呆住,门被推开个缝隙也没察觉。
里头白河哪还有空管丁梨?
他抓住祁兮手腕,把她往前拉了一步,冷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祁兮笑了笑。她是想挑唆白氏兄弟不假,可也没打算将心底秘密抛出。白河既然恶心到她,她不遗余力地恶心回去也不算过分。
看着白河的窘迫表情,祁兮露出得逞的笑容,即便她的右手还被白河拽在空中。
“白河哥哥,你弄疼我了。”
只换个称谓,祁兮就后悔了。要她说,这玩意儿说起来真是太恶心了。
祁远以前和她说,男人就吃撒娇这招,再看看白河生气到几乎要吃了她的模样,他好像更生气了。看来这招也不是百试百灵嘛。
“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