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书房
齐王虽禁足,却也不妨碍其他接收消息。太子每日读什么书、见什么人、吃几碗饭、喝多少水。翊王做什么、说什么,一一都消息传回。
只见一个小侍卫站门口,学了声鸟叫。
“进来。”齐王正了正衣冠,将话本子丢开。
侍卫呈上最新翊王府的消息,齐王揉揉眉心,展开一看,直接爆粗大骂侍卫,“你在戏弄本王吗?你看看,这写的都是什么?
什么叫翊王对龙子音说……说我喜欢你?老孙,你不会再戏耍本王吧?”齐王震惊得脑仁都在颤抖。
“王爷,您借属下十个胆子,属下也不敢戏耍您啊。属下听得真切,翊王就是这么说的。”
“之前不是让你去查龙子音的来历,查了吗?”
“查了。”老孙微微颔首,“据说,是京城首富洛家的远房亲戚。”
齐王瞬间火冒三丈,抓起茶杯摔倒地上,“什么叫据说?查了这么久,连根毛线都没查到,本王养你们何用。”
“王爷息怒,不是属下不认真办差,实在是许多人看您被禁足了……”后面话孙护卫不敢再说下去,低着头不发一言。
“好,很好。树倒猢狲散是吧。以为本王再也不能翻身了是吧。好,很好,本王偏要东山再起,将你们踩在脚下!”齐王气得近乎歇斯底里。
树梢上的白以檬啃着苹果,连连咋舌,“雕虫小技。”戴好面纱,朝下边吹口哨。
“什么人!”齐王大惊,倏然间十几名暗卫现身将白以檬围住。
白以檬换了一种声线,“刑部崔大人患病,尚书一职空缺,王爷若想东山再起,不如争取一下。”说完转身离开。
同样的话,改了个称呼,又一次说与太子。做完这一切,也到了晚饭时间,白以檬蹦蹦跳跳回了翊王府。
许是刚出玩得太疯,回到房间便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快过来,开饭了。整日乱跑,不知道咱们爷很担心你吗?”易佟见白以檬不去吃饭,反而回了房间,忍不住喊她。
白以檬胸口甚是难受,根本说不出话,只是朝他摆摆手便将房门关好。
宇文稷睡了一觉,明显精气神足了不少。晚饭时,没见白以檬看向易佟,“在练字?”
“哪儿能啊?那个小祖宗,写了不到两笔,就嚷着手疼,非要出去买糖吃。这不才回来。也不知道在外边吃了什么,一回来,就进房间,连晚饭也没吃。”
“这还用猜?八成是在外边吃过点心,亏爷惦记他,也不知道给爷带点。”王寻见识过白以檬贪吃,忍不住插嘴。
宇文稷觉得二人的话在理,便没当回事儿。
吃过饭,见白以檬还不出来,忍不住来到她的房门前,“小白,你不是说要吃牛乳茶吗,陈婶新做的,出来尝尝?”敲了几下,见没人应声。宇文稷急了,直接破门而入。
只见一只水瓢砸了过来,“滚出去!”白清脆的铜铃声,从屏风那头传过来。宇文稷的脸,不自觉红到脖根,“对……对不起,本王是来给你送……本王这就出去。”
见到牛乳茶撒了一地,宇文稷更加紧张,扭头就跑。跑出去撞到易佟。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小白睡了,你们别去找她了。”担心白以檬洗澡被打扰,宇文稷干脆站在门外,充当起门神来。
“白以檬知道,宇文稷就在门外,心便更踏实些,将药水滴入澡盆,咬牙潜入水内。
滴入药水的泡澡水略带薄荷的清香,也带着几分刺痛。
短时间还好忍耐,不消半柱香,白以檬便有些吃不消,勉强起身,穿好衣服吧。剧痛之下,整张脸早已白透。
本想缓一缓再出去,门外传来宇文稷的声音。
“小白,别洗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宇文稷掐算着时辰觉得,担心白以檬泡澡时间过长,轻轻扣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白以檬白一张脸,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这副模样,着实吓了宇文稷一跳,“小白,你的脸色……易佟请郭神医去。”
“我没事儿的,缓缓就好。”白以檬极力抗拒,最终自然以失败告终。
宇文稷叫将人用狐皮大敞裹住,抱到了进去,“刚洗完澡,怎么就往外跑,不怕受寒吗?”边说边搓着她的手脚。
不多时,郭神医赶来,宇文稷将人拉到白以檬身旁,“神医,快给小白看看。”
郭神医本想说‘她自己就是大夫,找我做什么。’可当看见白以檬的脸色,二话不说立即为其诊脉。
宇文稷屏住呼吸,紧张得不得了,“可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