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紧张地说——
“陆月白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南姝!”
末了项乌茵转头就看到了陆星盏,眼神求救,“班长……”
陆星盏最起初是愣了一下,现在已经反应过来是出事了,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然后他就看见南姝摔在地上,陆月白站在她的身前,拳头捏狠。看起来好像刚刚起了不小的争执,冲动中伤害了南姝。
船舷地面铺着毯子,一踩一脚水,南姝裙子全湿了。
陆星盏赶紧上前扶起南姝,连忙问她,“你怎么样了?”
南姝虚弱地摇头。
陆月白不可置信,“哥哥,我没有!”
陆星盏没有理她,半抱着南姝就要走,陆月白哭了出来,上前去拉陆星盏的衣服,“哥哥你为什么不信我!”
陆星盏将南姝挡在身后,转身钳住陆月白的手腕,“那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陆月白的手里确实有一把刀,惊慌下甚至都没来得及扔,在兄妹俩相似的眼睛前闪着寒芒。
“我……”陆月白无法解释刀的事情,但她有理直气壮的资本,“你傻么,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当时你被禹逸飞找麻烦,都是南姝指使的!她和禹逸飞串通好了的!”
项乌茵紧紧地屏着呼吸,心跳砰砰地撞击着耳膜,某一刻背后毛骨悚然,有风轻动,她回过神转头要往后看,却见此刻一道黑影经过眼角。
带着类似杜松子的味道,青年脱下美式派克服,将她前面的少女裹在了身边。
从栏杆上一处奶油痕迹收回来,望向她时,青年阴沉的眼睛深处流转着温柔,“我说过,你的蛋糕给了不该给的人,迟早浪费,还不如给我。”
陆月白从陆星盏的肩头放远视线,与傅惊野对上目光。
傅惊野的眼睛阴郁有如深渊,带着沉默的杀伤力。
陆月白只觉得有什么崩裂,周身悲怆地抽痛,在她模糊得不像话的视野中,傅惊野横抱着南姝迈步离开了船舷。
陆星盏从南姝的背影收回视线,眸子深处几番忍耐,最终力道猛地一收,攥着陆月白的手,不顾她疼痛,将她拖进了船舱。
星星稀疏,海雾浓湿地侵袭而来。
南姝皱着眉,唇瓣发白,在傅惊野胸前气若游丝,痛苦地捏着他的衣衫。
傅惊野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提醒她,“戏过了。”
走到露台上,把南姝放下来。
南姝踩上地面,靠着傅惊野,勉强站稳没有一秒,就倒了。
傅惊野骤然伸出手去拖住南姝。
南姝却一朵枯萎的花,软在他的胳膊上。
他眼睁睁看着南姝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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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为什么这么傻,相信她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