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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命运?已经成了这样的身份,应该不太信了吧?”他说。
“这和身份没什么关系,正是因为我变成了这样才更相信。”我说着摇摇头,我发觉,那堆火正向着我这边倾斜,因为身体需要吸取热量,也燃烧的很快,如果再这样,那堆火很快会被烧完。
于是我就关闭了防御系统,这一关闭,火堆的热量不再往我这里跑,房间的温度也回升了一些,我四下看看,墙壁,地板,在我们四周还是生了白霜,唯一的一扇玻璃也几乎被冰厚厚的结了一层。
我也开始觉得冷了,虽然靠近火,但还是觉得全身不住的颤抖,他也感觉到了,搂的更紧一些,转头问我:“你也冷的很厉害吧?”他说话时,便是在我耳边,让我的耳朵有些发痒,我又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点了点头,他也四下看看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该怎么办?”
“需要活动活动,得做点什么才行。”我说着,他问我:“做什么?”语气似乎有些暧昧,我这才抬头看向他,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厘米,我的脸一下就红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我,我可没往歪处想。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我不知道这会是不是要干点什么来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起来跑一跑,对,我说的活动活动就是这个意思,我正要跟他解释,就在一转头的功夫他的嘴已经压了下来。
我被吻住没办法开口解释,只是瞬间也沦陷了,想要推开他的想法也一时无法开展,只是半闭着眼睛,或者所有的事都是在暗中慢慢形成的,这就是某些人说的机缘,时机到了,是逃不掉躲不开的吧。
我心跳如鼓,忽然觉得那火也烧的旺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么拒绝一个人,却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发生这样的事,我还是不能肯定对他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我却毫无抵抗力,我不断的问自己,是真的要把自己给他吗?虽然现在这件事是可以起到救命的作用,但是,对我来说,也有别的意义,不完全是一对男女只是为了救对方的命才这么做,如果换成别人,换成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现在肯定不会到这个程度,我们最多会站起来在这不大的地下室里来回转圈跑步。
那么,如果我现在跟他说,我们跑步吧,他会怎么办。
但是我说不出口,我无法抵抗,我正全身无力地应接着即将而来的事,也许,我可以试着尝试接受他,他不是坏人,不是杨林,不是雷肃,他不会死,不会离开我,结果也许会不一样。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做着准备,就在他要脱去我的衬衫时,我突然大叫一声当心,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向侧面一个转身,同时一声巨响从身后落下来,我尽可能地护着他,一时都忘了打开防御,天花板已经重重地砸了下来,因为这一块水泥板被冻的发脆,似乎又发生了地震之类的情况,它就从中折断掉向我们。
我只觉得那块天花板像一座山似地落在我身上,我几乎都能听见自己脊椎骨和肋骨断裂后刺入肺部的声音,我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连忙打开系统,可是腹腔里的血还是顺着嘴大口大口地流出来,沈丛看着我,脸色变得像纸一样,他被我压着也动不了,只是哑声地叫我的名字,眼泪疯狂地涌出来。
我看着他,眼神模糊,他只是大大地瞪着眼睛,张着嘴只是喊着:“不,马央然,不要,求求你,不要……”他摇了摇头,我则吃力地冲他笑笑说:“我,不会,死,别忘了,我的身份,这,一小,块石头,不会,杀死我。”
我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疯狂的心跳,脸上的金属层时隐时现着,我能感觉到身体里在做最快的修复,因为那堆火正切着地面向我而来,火堆下的木头被很快烧成木炭,我的身体也在发热,我能感觉到背后的石头上的冰也在融化,打湿了我的衣服,又顺着我的身体流下去打湿了他的衣服。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里受损严重的地方正在被重新组织,等我觉得能承受一些力量的时候就想办法去顶开背后的天花板,我怕把他压伤了。
这个过程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等我从模糊的意识里清醒一些的时候才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面前那堆火已经熄灭很久了,而我却觉得很安静,为什么这么安静?是少了些什么吗?我慢慢地转动着眼睛,回想着这个问题,接着,我突然意识到,是的,安静是因为,沈丛,没有心跳了!
我用力地扭过头,看见他的头发,耳朵半个肩膀上全结着冰霜,他紧紧地贴合着地面,他的身体和地面上的冰粘在了一起,不不,我心中顿时慌乱起来,我用力将背后的天花板顶起来,展开的翅膀把它分为两段,我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紧紧地搂着他,刚才他脱了外套,在我昏迷的时间里他就这么躺着。
“别死,你醒来,你说话。”我带着口腔恐惧地喊着,双手在他的背后来回摩擦着,我打开身上的热能,用翅膀紧紧地包裹着他可是他毫无反应,我手指尖的电波去撞击他的胸膛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终无反应。
“你不要死,算我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好,就是别死。”我紧紧地搂着他,摇晃着他的身体,“雷肃,你别死,我回来了,我在这儿。”当我失口说出这些的时候,我恍然大惊,在我的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他的,现在,我竟然还是喊着他的名字,我才知道,我依然那么想念他,现在,我面前的人叫沈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