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青橘身价如此之高,就算让他碰,他也不敢啊!
见他面露惊慌,靳宿不由的挑了挑眉头,蓦然冷笑一声,“男人,想要寻花问柳,那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调整了一下坐姿,锐利冷眸笔直而望,房间中的温度骤然降低。
坐在那里的男人冷汗涔涔,连和靳宿对视的毅力都没有。
看着坐在那里唯唯诺诺的马公子,钟锦绣不由觉得有些讽刺,“想马太医何等英雄人物,为了京城百姓,带领太医院众位太医驻守在城北,而他的孙儿,却这般的没出息。”
那日听季叔不屑的口吻,今日才知道是这般扶不起的阿斗,也苦了马太医,年纪那般大了,还要为儿孙操劳。
平日里被人用祖父打压多时,马公子已是对祖父有了埋怨,现在又听到这般明显的诋毁,自是心中难受。
尽管如何,招惹了是非便是矮人一头,旁人说的话只能自己受着了。
“我看马公子囊中羞涩,至于这一万两黄金就这般算了。”靳宿轻飘飘的看着青橘,“你是马成马太医的孙儿,在下旧时在城北得助于马太医,今日此事就算卖他的人情。”
话音落下,马公子久久不能回神,心脏噗通的跳着,没想过此事这般简单就解决了,连一两银子都不用赔付。
望着马公子眸中的欣喜,靳宿展开折扇,径自笑着。
“马公子也莫要庆幸,在下是有条件的。”扇子指了指房外,“我要马公子日后不能再来花街寻花问柳,若是被我的人看到一次,这账簿可就出现在马太医的桌上了。”
想起祖父手中的棍棒,马公子身子一抖,忙堆笑道:“那是自然,在下一定谨记,不会再来寻花问柳了。”
“那么这里就没马公子什么事了,您请回吧。”
靳宿挥了挥扇子,那马公子竟不看青橘一眼,立刻掉头就走,好似身后有毒蛇猛兽追赶一般。
待人走后,靳宿脸上笑容渐渐收敛,明眸透着冷意,“稍后休书一封,将他在莺语阁的过往呈给马成马太医。”
青烟面露惊讶之色,“您不是说不追究马公子……”
缓缓收起折扇,一手靠在软榻上,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我只说不要那一万两银子,何曾说过不追究此事?”
此话说出后,青烟竟哑口无言,不得不说这人一旦奸诈起来,说话的功夫都加深了不少。
谈完马公子的事情,再来谈谈莺语阁里的人。
放下手中折扇,靳宿脸上恢复往日的淡漠,朝着青橘招招手,“你过来。”
青橘心怀不安的瞥了一眼嬷嬷,见嬷嬷对自己安抚的点点头,这才大着胆子坐在了另一边的软榻上。
“伸出手来。”
青橘惴惴不安的望着对面的人,赶忙从软榻上下来跪倒在一旁,“青橘知错了,还望靳公子留青橘一命,日后青橘不会再任性,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