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望霞的目光阴沉又凛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谁也不知道脸色阴沉的钟锦绣,此时此刻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望霞,别以为你疯癫了,此事就算是完了,你这里走不通,我自是还有别的路子。
文国公瞧了一眼外孙女脸上的冷意,叹息片刻后走出阁楼,唤来候在外面的管事。
“去腾出一间厢房将人给关起来,至于这里的小倌,给他们一笔丰厚的银子,该回哪里便回哪里,可这里的事情一个字不准透露,胆敢说出一个字,杀了。”
在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文国公的脸上并未有丝毫的波动,仿佛杀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是,小人这就去办。”
管事瞧了一眼阁楼内的望霞,转身便离开。
定定望着蜷缩在那里的望霞,钟锦绣深吸一口气,将心底那股郁结之气给压制了下来,随后转身离开阁楼,站在屋檐之下。
钟锦绣抬头望着若有所思的外祖父,眸光微微一沉,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
“这人疯了,想要问出来也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文国公也是忧愁的很,审问犯人这么多年,见过抵不住自杀的人,却还是头一遭见到疯癫了的。
并排而站,祖孙两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望霞的疯癫教事情陷入了僵局,这该如何是好,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知晓此事的,并非望霞一人。”
轻描淡写的口吻教文国公倏然回神,猛然转头热切的盯着她,“此话当真?”
钟锦绣缓缓转身,深眸凝望着外祖父激动的面容,扬起一抹淡笑,“事关娘亲生死之谜,我自是不会跟外祖父开玩笑。”
“快说,还有何人!”文国公已然迫不及待,望霞的疯癫,教人不由得叹息。
“此事容我慢慢讲给您听,今日我来,除了望霞便是这宗事了,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外祖父才能助我了。”
望着钟锦绣脸上的淡笑,文国公皱紧眉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走,去书房。”
正要唤两人用膳的江若彤,在瞧见两人匆忙进入书房的步伐时,不由得哀叹,转身回了大厅。
这祖孙两个,一见面就算惦记着如何算计别人,改天可别把他们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将房门关好,文国公神色肃穆的坐在茶台前,皱着眉头,“你方才说还有一人知晓此事,那人是谁?你又是从何处看到此人的?”
外祖父连珠带炮似得询问教钟锦绣倒是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了,不由得轻笑两声,安抚着外祖父。
“外祖父莫要着急,容我给你细细说来。”安抚过后,钟锦绣笑着说道:“这还要从我去了中山寺说起,您可还记得……”
将遇到柳雨薇的过程娓娓道来,文国公听后不由得皱紧眉头,似是在隐忍着愤怒,手指轻轻捏着杯盏。
在听完过后,竟起身直接将杯盏摔在地上,铿锵的声音让房外的人都不由身子一抖,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脸色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