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只要扑满吗?还想要这个小姑娘?”齐思奕道。
灯船上的小姑娘顶多十一二岁的样子,漂亮鲜嫩得跟花骨朵儿一样,舞也跳得不错,一看就是经年练习过的,老板也不知在哪弄四个差不多的,个个儿都象精致的瓷娃娃,养眼得很。
“小姑娘,你叫啥名子?”快年节下了,大冬天冷得很,小姑娘穿着纱衣,在寒风中卖力的跳着,顾桑苗看着就心酸,仰头问道。
小姑娘也不知该不该停下来回话,怯怯地看向老板。
“叫春儿,没正经取名儿,姑娘若是喜欢,只要猜得中这谜面儿,她就是姑娘的了,由姑娘怎么着都行。”老板笑呵呵道。
也不知是谁家孩子,连个正经名正也不给取,象牲口一样被拉在街上由人买卖,爹娘可狗狠心的,顾桑苗更觉心里难受。
“那若是猜不中怎么着?”顾桑苗好奇地问。
“不怎么着,反正是十两银子猜一回,猜不中,银子不退。”老板道。
十两银子猜一回,天价呀,怪不得围观的不少,真正猜谜的不多,她家美人主子也不肯,可是也舍不得钱?
“爷,这孩子怪可怜的,要不猜一回,猜中了,咱们把她带回去,做个听用的也行啊。”顾桑苗道。
“不猜。”某人冷冰冰地回道,回头对那老板道:“小谜的谜面儿是:有口难言,把扑满给她吧。”
“公子真聪明,确实是哑口无言,姑娘,这个给你。”
“哑巴吵架,可不就是有口无言么?我怎么没想到啊。”顾桑苗惊喜地接过扑满,却仍不肯走。
“桑苗,走吧,前面还有好多好玩儿的呢。”冬至扯着顾桑苗的衣袖道。
“爷……”春儿从来街上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跳,她已经明显很疲倦了,可没有老板的吩咐,不敢停下来,寒风瑟瑟中,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穿着单薄,为了生存,不停地跳着……
“我给你十两,我来猜。”齐凌远看出顾桑苗的不忍,一把捉住她的手道。
“可你不是说猜不出来吗?”顾桑苗道。
“猜不出来就蒙,不就是要银子嘛,总会蒙对一回的。”齐凌远拿出一叠银票,豪气地说道。
“可是……”
顾桑苗看向已经走出几米远的齐思奕,小姑娘本就是老板用来赚钱的工具,他巴不得有齐凌远这种又笨又豪气的冤大头,用未成年的女娃儿赚黑心钱,这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齐思奕肯猜,或许一两银子也不要,就能把人救走,让黑心老板一个大子也赚不到,岂不爽快?
“人家不肯猜就别求了,来,咱们两个一起动动脑子,保不齐一次就猜啊呢?”齐凌远将顾桑苗的脸捧转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
“嗯,那咱们就一起动脑子吧。”顾桑苗心底有些不痛快,但也没奈何,某人是主子,她不能强求。
“你看,这里有个门框,她是站在这里跳舞的,门里站个女娃儿,会不会是个囡字呢?”齐凌远道。
“爷回答错了,银子收了,多谢,多谢。”老板笑咪咪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