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给顾柳氏下媚药的事情还没个了解,自己还没原谅她呢,一回府又弄妖蛾子,她是见不得自己好过,看自己身边有了嫣红,就眼红嫉妒,自己明明就是个不守妇道,花心薄情的女人,凭什么管他?
“王爷,妾身想……回西街住着去。”嫣红仰着梨花带雨的俏脸,嘤嘤道。
王爷怔住:“去西街做什么?那里乱得很,又全住着些贱民,你这花容月貌的,肯定会有人骚扰,不行,本王决不同意。”恭亲王道。
“妾身想为纯弟守灵一个月,而且……妾身知道王爷疼我,妾身也很想一辈子都留在王爷身边,哪怕永远为奴为婢,只要能服侍王爷,就心满意足,可是……妾身就怕……自己的存在,伤了别人的心,让王爷左右为难,这就是妾身的罪过了。”嫣红道。
“能伤谁的心?本王堂堂一品亲王,莫非连宠爱一个女人的自由都没了?还要受制于人?”恭亲王果然勃然大怒道。
“可是……”嫣红起身,朝恭亲王跪下:“可是妾身却不舍得王爷生气,王爷为难,妾身的存在,已经……惹怒了别人,还枉送了纯弟的一条性命,妾实在是……害怕……”
她真的很害怕,恭亲王妃的手段雷厉风行,刚回府没几天,便将那残病的少年给杀了,再继续留在王府,还不知道她会使出什么可的的手段来,自己到底只是个侍妾,连名份都没有,有朝一日真被弄死了,王爷或许也只是震怒,伤心一下,不会真的将王妃如何的,嫣红知道自己的斤两。
她那一句‘我害怕’,让王爷的心象是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狠狠蹂躏一般。
弯腰扶起她道:“莫要怕,有本王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本王保证说到做到。”
嫣红怯生生的顺着王爷的手起了身,大眼仍是泪水盈盈,王爷心疼地拿帕子替她拭泪,吻了吻她的额头道:“莫哭了,都好几日没好生进食了,用点甜汤吧,吃过好,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着,王爷命人去煮参汤来。
却说齐雨柔和齐静怡两个一同回了恭亲王府后,齐雨柔没忍住,直接去见了恭亲王。
把所知的都禀明清楚了。
但恭亲王当时就将她狠狠骂了一通,说她不守女戒规矩,在外头胡跑乱来。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齐雨柔还是很生气,父王果然是不分清红皂白的,也不会真的为那死去的少年讨公道的,在父王的眼里,权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以前听母妃说过,大娘虽然糊涂有混帐,但她手里捏着很重要的东西,能影响到父王和恭亲王府前程的东西,所以父王一直对她忍让三分。
如今看来,还真是这样,难怪顾桑苗早就下了那样的决断,这个案子,最终只是拿那个杀人的婆子说事,背后之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可是真的就这样了结了?
齐雨柔不甘心。
她安置好齐静怡后,便去见了柳侧妃。
柳侧妃也正头痛,因着嫣红那弟弟暴死的事,王爷有点迁怒于她,这让她很窝火,也很伤心。
男人有了新欢,果真无情之极,只顾着新欢的心情,顾着新欢的感受,自己这个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打理家业,与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便如杂草一样,被他弃在一边不说,还成了出气桶,真真恼火之极。
“娘,太可气了,爹爹怎么这样啊?还说是要登顶大宝的人,怎么一点公正心也没有,明明嫣红的弟弟就是……”齐雨柔一进门,便噼噼啪啪的一大串,柳侧妃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做什么?想死吗?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吗?”
齐雨柔掰开柳侧妃的手道:“放心啦,我让年妈妈守在外在,谁也不许靠近前来。”
柳侧妃嗔道:“稀奇了,你还知道要屏退下人,难得今天长了脑子。”
“娘,我一直都有脑子的好吧,只是懒得想很多事,我生来就是郡主,天之娇女,干嘛要想那么多啊。”齐雨柔大声道。
“是,你是天之娇女,娘却生下来是个庶出,在家中没少被欺负,嫁出来之后还只能是个侧室,不管付出多少辛劳,上头都有人压着,还讨不到一句好儿,偏还生了你和你哥这两个不争气的,真真没意思得紧。”柳侧妃也是心中郁闷,想找女儿抱怨几句,去去郁气。
“我哥怎么不争气啦,他现在可是大将军了,升得可够快的了,而且他这种天之骄子,从进了军营之后,就没搞过特殊,一直与普通士兵一样吃苦耐劳,凭着自个的真本事,才有了现在的地位,您说我就说我,反正我只是个女子,不用有太大的出息,可莫要说我哥,他现在可是争气得很呢。”齐雨柔道。
“是,你哥争气,若真的争气,怎么不肯回家参加你大哥的婚礼?还不是心里放不下桑苗,也不知桑苗有什么好,就真的把他的神魂都勾了去了。”柳侧妃抱怨道。
“桑苗自然是好的,若女儿是个男子,也会爱慕她,娘你不应该怪哥哥,要怪,只怪他的眼界太高了,竟然会爱上桑苗,我估计,以后再难遇上象桑苗这样特别又有趣,又有思想的女子了,唉,我家二哥,怕是要终身孤苦咯。”
齐雨柔的话音刚落,柳侧妃就气得捶她:“你个乌鸦嘴,让你乱说,让你乱说,你二哥一世孤苦,于你有何好处?没说想法子开解他,竟也跟着发神经,娘真是白疼你这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