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敬焰端坐着,不甚在意的口吻,“怕什么,车里我能把你怎么样?”
“不过你要是愿意,我倒很想在车里——”
“跟你有什么!”
司机再次轻咳。
“咳什么咳,有病看病去!”厉敬焰冷眸扫过去。
尽管他不爽的骂着,还是慢悠悠收了手,李知长吁一口,心里乱的不行,想跟宴沉告状,又不去敢搏。
她才跟了多久,就要去搏在宴沉心里那点重量。
权贵交往。
不止是友情,人情,更多的是利益的交织。
李暮朝的病才有起色,可不能功亏一篑!
车子行驶十来分钟,停在这条街最野的一家会所。
“下车。”厉敬焰在车外,护着车顶低头看她。
“我不去。”
“宴沉在上面。”
李知坐着不动,“他没让我来。”
厉敬焰哼笑,“你是跟我上去,还是我回车上把你带走?”
这人拿捏她很有一套。
李知抱着包,抱着外套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包小赛不小买的内衣,而袋子的标识很明确买的是什么。
其实没那么难为情,刚还拎着去清吧,但现在在厉敬焰面前。
畏怯的很。
会所大厅热闹无比,舞台上有表演,口哨声跟掌声在交错。
电梯直达。
出电梯,厉敬焰就点烟,高大的身躯立在前头,脱了外套就剩内搭的黑衬衣,又一个肩宽腰窄,性张力爆棚的男人。
这层楼有保镖,也不知在守什么,一直到尽头。
厉敬焰停步,手握着包厢旁侧的门的把手,“这边。”
对他有阴影,李知不信。
“明明这里面动静大。”她指着面前的包厢,两扇合拢的门上挂着一张毛巾。
厉敬焰眸色幽幽,“你确定?”
“确定!”
她往前,被保镖拦,厉敬焰摇摇头,保镖放行,李知倒是进去了,十几秒钟李知就在里面拍门。
她扒拉的很凶,扯了小窗口上的毛巾,满脸惊惧。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厉敬焰就这么叼着烟,倚着门框不动,少顷扭头朝小包间喊,“宴沉,你那个不听话的腰腰,进了主包。”
没几秒,宴沉从里面出来,掠了眼厉敬焰,主包门前被锁在里面的李知疯狂拍门。
“开门!”
保镖松了手,李知从里面扑出来,吓得不行钻宴沉怀里,叫她打架砍人见血倒是能不惊不躁。
这里面封包玩儿,又脏又黄又野。
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魂儿吓掉了一半儿,特别是才进去,就有两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想来找她。
又恶心又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