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娩竟是在外面守着吗,夜里风凉,也不知……
蓦地,他目色一凌,发现椅子上放着个东西。
飞镖。
同上次一样,送战书的飞镖。
事有所变。
他挪步过去,拾起椅子上的飞镖,脑中当啷一响。
阿娩呢?
他四顾一番,瞳孔骤地一缩。
乔婉娩正抓着栏杆,趔趄着往他房间赶。
赶着赶着,眼色亦是一惊,但更多的是意料之中。
相夷又提早醒了,比上次还早出许多。
要是自己回来晚一步,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偏头抬手,再度擦了遍嘴角的血色,才微笑着说。
“你醒了。”
李相夷没理会这句话,攒足劲,疾步过去,扶住她。
“你去找窟颜达了?”
“他伤你了?”
他心下没来由扎了根根小针,绵绵密密刺着软肉。
自己没什么所谓,若是阿娩的话……一个冲动的念头草草掠过。
事出有因的因,也要去见下鬼了。
乔婉娩瞥见,他手心握的飞镖,顿时了悟。
一时情急,拆信时将飞镖置于椅子上,忘拿走了。
她喘了口气,方道,“不怨他。”
“是我突然闯过去,才撞上他气劲的。”
李相夷张了张口,没再说什么。
他抬起一掌,贴在乔婉娩后背。
温和绵长的内力,似静谧流淌的细水,缓缓渡过去。
乔婉娩颓败的肺腑,似落叶折枝的花,在重新生长。
然她出言打断,“你本就有伤,别为我浪费内力了。”
“我不碍事,不严重。”
李相夷却不依不饶,继续输送着内力,直到乔婉娩看起来好多了。
他自己则冒了满头虚汗,失重恍惚一跌。
连忙倚着栏杆,没让自己跌下去。
并掐了掐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阿娩,”他认真严肃道,“你如实告诉我。”
“你收走的信里,是不是改地点了?”
乔婉娩转过身,“你别瞎猜了。”
“信里,就是提醒你一下,没别的。”
李相夷却不信,喃喃道,“果真是了。”
“我想看下信。”他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