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被再度抬走。
先是一条直道,而后右拐了个弯。
不久后,是铁铸门打开的声音。
他被丢到了一张石床上,下头一声空响。
这床宽大无比,上头铺了锦被,柔软地簇拥着他。
丝绸软帐半遮掩着铁链,双双从铁架上垂下来。
他躺在床上,感觉四肢被扯开,几片冰凉环上。
铁链铐住了手脚。
而后,那两个手下掰开他下颚,喂了他一颗药。
是茶水里迷药的解药。
为的是让姑娘们保持清醒,姓梅的喜欢挣扎又挣扎不掉的猎物。
梅耘进来的时候,就是解药生效的时间,笛飞声掐着那个点睁开眼。
看见梅耘穿着松松垮垮的亵衣,站在床边,眯眼盯着他。
“醒了?”
“你好像不太慌啊。”
这杜鹃姑娘,有点过于镇定了。
笛飞声闻言,心下一横。
才开始四顾张望环境,表演醒来后的迷蒙。
再皱紧眉头,表示惊讶和恐惧。
“我们不是来入宴演奏的吗,你这是何意?”
“我朋友呢?”
“姐妹”两个字,他喊不出来,“兄弟”两个字又不能说,只能道了个没有男女分别的词。
梅耘的疑虑这才随烟散去,在床边坐下说。
“奏乐多无趣啊。”
“你和你的众姐妹都在我这里,不必担心分离。”
“只是你格外招人喜欢,我先疼了你。”
他微微倾身,伸手刮了下笛飞声擦着淡淡胭脂的脸颊。
笛飞声嫌恶地扭开头。
“滚!”
他手脚用力绷直铁链,一下没绷开。
看来,这铁链的质地不一般。
还有个不对的地方。
他忽然一阵发热,手脚有了点软意,以至于劲道不比平日里足。
不远处的香炉,烟雾袅袅。
他目光一凝,揪住了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