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前,香凝只听他低头,轻声说了句放浪形骸,大胆无比的话。
“再顶嘴,就顶……你。”
裴宴之闷哼一声,握住了香凝的脚踝。
香凝至今也没想明白,这些大胆的话,他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翌日清晨,香凝睁开眼时,看着这青纱罗帐,只觉眼晕。
碧桃端着水盆进来,看到罗帐中,香凝已经起身,忙走过去。
“姐姐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碧桃问话,香凝红着脸摇摇头,她一伸手,碧桃便发现了香凝手腕上的红痕。
“姐姐,我去拿药过来吧。”
碧桃眼中露出几分心疼,香凝无奈摇头:“不疼。”
毕竟只是裴宴之的腰带,不是花楼里用磨人的玩意儿。
用裴宴之的话来说,她总不老实,所以才要用腰带束缚她。
“爷今日一早便去上朝了,我刚刚出去听人说,待会儿二夫人要去闻府呢。”
听到这话,香凝点头。
昨日听裴宴之的话,她也能听出来,他对闻姑娘的满意。
不然也不会那么跟她说了。
真好,只等着两家婚约定下,她就有由头离开了。
方妈妈端着避子汤过来时,香凝早就梳洗好。
她脸上带着喜色,看着香凝将避子汤一饮而尽。
“等新夫人入门,你也就不用受这苦了。”
听到这话,香凝笑着点头,方妈妈满意的看着香凝。
这般知进退,也难怪老夫人会看重她。
此时的大理寺中,裴宴之将手头的公文处理完,有人也送来了一份卷宗。
“大人,您上次吩咐的事情,属下查过了,没有一个叫路华兰的,且根据路江打探的地方去查看,那村子里的人早就都搬走了。”
如此一来,倒是同路江托人打听的一样,可路华兰能改名成什么呢。
“镯子的事情呢?”
裴宴之随意的翻看着卷宗,出声问了一句。
“明大人在去凌安的路上,遇到刺杀了。”
那些个刺客,招招狠辣,是奔着取明祥性命去的。
“知道了,去寻曹司正来。”
这人点头应下,不多时,一个走路有几分怪异的男人走过来。